如约而至的火锅,清汤的底料是边鹤亲自煮的鸡汤,味道非常鲜甜浓郁,而另一个锅底,上面冒着许多辣椒,红油油的,看着就非常的辣。
所以,边鹤是喜辣的。
桌旁放着肥肉,鸭血,土豆片,金针菇之类的配菜。
很多。
但分量小。
两人吃恰到好处。
蘸料是边鹤亲自配的,特别香。
今晚的火锅特别的开胃。
梁舒心思飘远,没怎么注意,筷子伸进红色的锅底料里,捞起一块鸭血,还没夹进碗里,筷子被另一双筷子给夹住。
梁舒抬起头来。
边鹤不疾不徐的:“你夹错了。”
“我可以吃的。”
“很辣。”
梁舒觉得自己可以吃,她的胃其实没有那么脆弱,只不过,边鹤趁她不察觉,愣是把她筷子上的鸭血给夹走了。
梁舒鼓鼓腮帮子,她的确吃不了辣,闻到辣味甚至会不停的打喷嚏,但不可避免想尝尝辣椒的滋味。
“我想尝尝。”
梁舒的瘦,边鹤以为是胃不好导致的,所以,每次请她吃饭,口味是以清淡为主。他说:“什么时候胃养好了再尝。”
语气淡淡,神色冷漠,看不出半分关心人的样子。
偏偏,他的好,一直是有迹可循。
梁舒微怔,她捏紧筷子,逐渐明白边鹤为何不让她吃辣,整个人像泡在温泉里,暖洋洋的。她想了想,解释:“我不是胃不好,我只是有比较严重的厌食症。”
边鹤停住筷子,眉宇微微蹙起。
梁舒对边鹤是格外信任的,她从来没对谁说过自己的问题,但如果是边鹤,她觉得没关系。
“外面的食物吃了一律会吐,即便不吐,也会很不舒服,我唯一没有任何不良情况的是牛奶,包括你做的食物。”
梁舒眸光盈盈的看着边鹤:“太好吃了,以至于念念不忘,甚至是为此接近你。”她顿了顿:“我目的不单纯,你会不会怪我呀?”
他怎么会怪她。
以前的梁舒怎么过来的,光是想想,心里堵上一块石头那般,不舒服。
边鹤眸光偏沉:“看过医生没有?”
医生建议她换个地方生活转变心情,厌食这个问题兴许能有所好转。
目前来看,的确有好转的。
上次喝水,吃药身体就没有任何不舒服。
她弯着嘴唇,说有。
“那就好。”
梁舒再而得寸进尺:“以后我可以天天来蹭饭吗?”
她笑的眉眼弯弯,三月桃花开那般,春风满面,语气里,有微不可觉的撒娇意味,如此乖巧明艳的长相···
想欺负。
边鹤喉结微滚,缓缓低头,恩一声:“我在的时候,你都可以来。”
梁舒觉得,她简直是攒了一生的好运,所以才可以遇到边鹤。
他兴许是冷漠的,但待她如此温柔。
她又好想问,边鹤待她的特殊,究竟是为何?
反正都已经纵容到这种地步了,不介意再多过问一些关于梁舒的私事。
边鹤又问她:“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
梁舒敛敛思绪,表情跟着略略严肃起来:“房东爷爷的女儿陈女士因为遗嘱的缘故,对我意见很大,有意阻止我们见面。”
三言两语,其实透露的信息非常多。
边鹤很快了解事情来龙去脉。
金钱,一向是万恶之源。
先不说,亲人之间争权,勾心斗角是常态,什么事做不出来,更别提梁舒跟那位老人非亲非故,自然会遭到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打算怎么解决?”
“他们无非是希望爷爷能更改遗嘱或者是我放弃成为遗嘱的最大受益人,只要爷爷不被打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前提下,不能让房东爷爷知道她的打算。
梁舒倒是想到一个掩人耳目混入医院的好法子,明天,她无论如何要见陈落英一面,这事不能拖。想的太过专注,她夹土豆片的时候,筷子没拿稳,土豆片掉回锅里,滚烫的汤汁溅到手背上,白皙的手背一下见红。
一瞬的疼,梁舒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有一根甚至滚到地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边鹤已经握住她的指尖,低眉注视着,顺势拿着纸巾擦掉她手背上的汤水儿,紧抿的薄唇,隐隐不大高兴。
梁舒这么笨,以后他不在她身边,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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