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离开后,我一夜无眠。
白苏不知去了哪里,一夜未归。
我找遍了五皇子府,没有找到白苏的身影,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白苏进退有度,不是没有分寸的人,魏修前脚刚离开临安城,她后脚就不见了踪影,透露着诡异。
很奇怪,赵圳与方鄞,一早皆不在府中。
或者,他们昨夜,根本就不在府中。
赵圳行踪诡异,一直在密谋筹划,从那日满身的伤痕,就可窥见一二。
他绝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整日闭门不出。
而白苏,皆连数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彻底的消失了。
临安城声马犬色依旧,但里子的暗流,波涛凶险,渐渐浮出水面,面目狰狞。
魏庭筠在宫中与陈贵妃苟且,被众人撞破时,二人正在行鱼水之欢。
皇帝震怒,刺死了陈贵妃,将魏庭筠打入了死牢。
我听着酒馆内众人交头接耳,唾沫横飞,大抵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魏庭筠自半月前驿馆失火,没了一只手,一直在宫中养伤,明面上倒也安分,并未有出格的幺蛾子。
前日,皇后邀请了楚嘉遇、北冥公主及众世家千金进宫赏花吃酒。除了北冥公主不胜酒力,被送至偏殿休息,其余等人陪皇后继续赏花。
而后有人提议,太初宫种植的西域梨花,眼下开的正旺,众人便移步太初宫赏梨花。
不料,在太初宫欣赏到了一出活春宫。
众人起初以为是哪个宫女和侍卫厮混,皇后派人抓了正在苟且的二人。
等众人看清了二人的面目,再无幸灾乐祸的心思。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贵妃,光天化日之下,不顾伦理纲常,行苟且之事,万死不足以谢罪。
皇后面色铁青,当即压下了此事,处决了目睹的宫女侍卫,封住了各世家千金的口。
可惜,皇帝与楚相行至太初宫外,已将里面的一幕,尽收入眼底。
皇帝震怒不已,当即一剑刺死了衣衫褴楼的陈贵妃,将魏庭筠打入死牢,并幽禁了皇后。
本来此事被皇帝镇压封锁消息,理应无人知晓太初宫发生的一幕。
可昨日夜里,临安城大大小小的街头,出现了无数的纸张,写满了魏庭筠祸乱宫闱,与陈贵妃在梨花树下,太初宫内苟且。
一夜间,世人皆知,皇帝被自己的儿子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悠悠众口,口诛笔伐,声讨魏庭筠过往的斑斑劣迹,联名上书,处决魏庭筠。
魏庭筠废了我一只手,我对他的恨意,一直未曾消减。
但此事,我不禁沉思。
魏庭筠阴险狂妄,但与陈贵妃苟且,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天下女人何其多,据我所知,这陈贵妃已年近三十,半老徐娘,魏庭筠不可能会为陈贵妃色令智昏,冒着被皇帝发现的风险,在太初宫与陈贵妃幽会。
只有一种可能,魏庭筠被人设计了。
或者说,他被人反将一军了。
皇后邀请众人赏花,北冥公主醉酒休息,魏庭筠与陈贵妃苟且,环环相扣。
如果我猜的不错,没有与众人一同出现在太初宫的北冥公主,想必是这出戏的胜利者。
不管这场戏,是谁搭起的台子,魏庭筠败得一塌糊涂。
我回到府中,在赵圳的房中,很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
一袭白衣,清冷出尘,此刻与赵圳相视而坐,品着茗。
我的出现,扰了二人的清幽。
“见过五皇子,见过北冥公主。”
我恭敬的行礼,北冥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赵圳府中,令我警觉。
北冥月知道赵圳并非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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