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看着南初,总觉得南初话里有话。
“一月前,你被绑困在临安城外的寒潭中,五皇兄手执长剑,血染寒潭,救了你,传遍临安城。一个痴傻的人,突然身怀绝技,血染了近千人,所有人都等着父皇治五皇兄的欺君之罪,可五皇兄却安然无恙。你知道五皇兄是怎么平息父皇震怒的吗?”
南初像是回忆,又像是不可置信。
“他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父皇,那双眼中,尽是寒意,仿佛像是在看着死人一般。我就躲在屏风后,那是我完全陌生的五皇兄,与地狱里的修罗一样。我以为父皇会治他死罪,可父皇没有,神情呆呆的,像是震惊,又像是看到了希望。”
“次日,北冥月就进宫自称治好了五皇兄的痴傻。这种连我都不信的谎言,父皇却赏赐了北冥月,对外宣称北冥月治好了五皇兄。阿宁,你知道我在父皇寝殿密室看到的不死人是谁吗?”
南初附在我耳边,道。
“是五皇兄的生母,我在我母妃的画轴中见过她。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皮肤细腻,却没有呼吸。”
我极力消化着南初的话,心下惊涛骇浪。
赵圳的母妃不是十七年前就死了吗?
不是说被抽干全身的血,中巫蛊之术而亡了吗?
南初在皇帝寝殿见到的不死人到底是谁?
“南初,你确定那是五皇兄的生母?”
“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来找你?”
南初一笑,有些许诡异。
“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五皇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他带路。”
我警惕的盯着南初,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
“南初,为何你不自己告诉他?”
“阿宁,你是真不知道五皇兄手段有多狠辣,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可不想成为他一怒之下的牺牲品。”
南初不满的嘟囔,恢复了纯真无邪的模样。
这丫头,纯真腹黑收放自如,亦不是简单的善茬。
“如果此事是真的,五皇子势必会感激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只是如此一来,势必会引起一些混乱。你真的只是好心相告?”
南初费了这么多心思,给我讲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让我去赵圳跟前邀功劳?
“阿宁,如果我要害你,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法子,我会直接投毒。”
南初的坦荡,消除了我不少戒备。
南初走后,我一个人在房内,左右踱步。
我担心这是一个陷阱,但我无法对赵圳隐瞒此事。
如果赵圳的母妃仍在皇帝的寝殿密室内苟活,那是惨绝人寰的残忍。
赵圳做这么多事,不仅仅是为了那高位,想必更多的是为了替他的母妃复仇。
我去赵圳的房中,扑了空。
赵圳没在。
经过膳房门口,正好碰见了苍生在熬银耳羹。
“这些时日的冰糖银耳羹,都是你亲自熬的?”
我接过苍生手中的蒲扇,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喝的银耳羹,心中微暖。
这个不善言表,稳重羞涩的少年,他对我的拥护,体贴,付出,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难能可贵。
苍生挠着头,避开我的视线。
“姐姐是不是吃腻了?我只学会了做这个。”
我揉了揉苍生的头,心情突然晴朗。
“我喜欢吃小生做的银耳羹,特别甜。”
苍生笑的腼腆。
“姐姐,你的身体好了,有想过回宁家村吗?”
回宁家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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