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望闻问切,眼中笑意更甚,站在床前对武安说:“殿下体内的余毒被排了大半,接下来再定期服药,体内的余毒也能被排清。”

又在桌子上给武安开始开药。

开药的间隙,却由穿着一件青锦袄出现了,跟来的侍从举高了伞,他的头上还是落了些雪。

几个大步推开了门,脂阳殿的丫鬟们就跪了一地。

却由伸长了脖子,往帷幔里望,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心中放下一口气。

武安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要去把帷幔掀起来,松儿眼尖,立马帮着拉帷幔,武安放下了手,任松儿拉帷幔。

帷幔拉上去,武安露出脸来。

却由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好像有什么噎着,说不出话来,眼神是极伤心的。

武安这才缓缓的笑了,打趣他说:“怎么?你不想阿姐醒?”

却由站在原地,低下头看地上,像极了一头委屈的大老虎,傻乎乎的说:“我怎么可能不想要阿姐醒。阿姐不醒,谁来帮我呢?“

却由能与太子抗衡,一方面是母族势力强大,一方面是武安协助他。他本人正直热心,却能力不足,单就个人而言,不足以与太子争锋。

武安听后,笑容灭了,灭了又起了。却由这样在意她,也只是因为她有用罢了,不是无条件的爱。但,有用总比没用好。

却由没有留意到这样的细节,只是见武安脸色苍白,心想天这样寒冷,转头对松儿说:“你快去拿个手炉,这么冷的天,别冻着阿姐了。”

松儿连连点头,却由坐在了武安的床头,想说些什么,比如“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又怕武安听后伤心,话在嘴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说。

却由在武安屋里呆了一下午,给武安喂药,和她说了会话,武安精力不济,没一会又睡了过去,醒来时,刚好却由正要动身走。

武安坐直了问:“父皇来了没有?”

却由披斗篷的手一顿,最后慢慢的披在衣上,披完了才说:”父皇这几天染了风寒,应该是怕感染给你。“又嘱咐武安:”你吃点晚饭,夜里早点睡。“

说着,出了门。

那晚,太皇太后也拄着拐杖来了脂阳殿,啰嗦良久,送来了一堆补品。

又抱着武安心痛的说:“我的儿,你想要什么你父皇不能给你要到,你做这捞子事做什么?”

太皇太后走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宫妃,穿的雍容华贵,嘴却扎人的很,说出来的话也不中听。

“薄春,你这下闹得风风雨雨,让你父亲脸往哪搁?你要是我生的孩子,我就把你塞回肚子里了。”

“没想到向太医还真有点本事,居然把你救活了,要我说,也是你运气,这个向太医稀奇古怪,居然研究过许久的毒药,不然,你哪有今天?“

“你平时不是威风的很,怎么,连个男人都治不了?要我说,我是男人也不能看上你,哪个男子不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

但凡遇到这样的人,武安难免不耐烦,威胁的看这些宫妃一眼,宫妃们都知道武安平素的手段,吓的不敢多说。

婉夫人也来了,自从王后病逝以后,宫中一直没有立后,这位得盛宠的婉夫人就是候选人之一。

她性子温和,对武安说:“在等你父皇?你早点睡,你父皇被你气的不清,今天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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