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朝把高向堵的死死的,带着一副贱贱的笑容在他面前嘚瑟,影子似的跟着他左颠右转。
最后高向做了个完美的假动作,身体猛地向左边窜过去,左手上的篮球往上滑向胳膊,经过肩头脖颈,最后滑到右边手上,往后一抛。
篮球升向空中,逐渐下落的过程中,育才中学的杨卫立马跳了起来。
杨卫手碰到了球,但因为李涛和江海左右夹击他,只能把球往队友那边飞了过去。
然而拿到球的却是许安菜,许安菜在对方伸手去接球的瞬间,从人咯吱窝下钻了过去,双脚猛地往上一跃,抢到了球。
这一举动,旁边一群男的脸都羞红了。
十中有个走后门的体育女生,抽烟、喝酒、打架,在城还是挺出名的。
上次蒋朝带着她跟十六中的篮球队比赛,最后一个关键球就是靠许安菜抢到的。
而且还是个三分球。
好几所中学都这妹子不仅长相彪悍,打球时更是彪悍的六亲不认,技术也赞,完全就是打篮球中的女中豪杰。
但在育才中学的篮球队眼里,许安菜再怎么女中豪杰,她的技术也不过是娘们儿的绣花枕头,不中用。
没成想,第一个开场球就被一个娘们儿给抢了。
这要不抢回来,他们育才中学篮球队的面子往哪放。
所以这几个男的在许安菜手碰到篮球的那一刻,已经气势汹汹的围了过去,把她前后夹击。
一群男的,全比许安菜高大半个头,占据身高优势和体格优势,况且人多势众,许安菜想把球传出去的可能性完全为零。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许安菜在抢到球的那瞬间做了一个抱球的假动作,让人误以为她要把球抢下来自己投。
实际上许安菜在那群男的冲过来的同时,就把球飞向了往左边线跑过去的沈飞。
沈飞处于打酱油的边缘,好在他反应快,看到球飞向自己的脸时,迅速伸手给接住了。
他这个位置离投篮太远,因此沈飞毫不犹豫把球传给了另一边向他伸手的李涛。
这时高向和蒋朝同时冲过来,蒋朝眉飞色舞地在那大喊:“给我!传给我!”
眼见之前那群男的逐渐远离许安菜,李涛跟蒋朝从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早就有默契,对他的话心领神会,一个转身跳跃,抬手把球飞向许安菜那边。
许安菜成功接到球,身体往旁边一歪,做了个拉杆动作,拿着球的右手往背后一勾,球落在地上,两腿交叉一夹,用了一个技巧把球换到了左手上。
许安菜带着球往自己篮下跑,余光瞥见余书遥蹲在场外的石凳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许安菜老脸一红,第一次感受到视死如归,人就更加兴奋,球也非进不可。
她人已到了三分线上,其他几个男上来的围攻,随时准备盖她的球。
许安菜死死抱着球,人有些喘,眼看着几个墙一样的男的逼攻她,投篮胜算实在是太了。
许安菜心里有点打鼓,蒋朝和李涛他们在远处基本上看不见她的人,就看见一群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围着一圈呢。
蒋朝担心许安菜好胜的个性会让她受伤,就对她喊:“啊菜,让他们一个球……”
谁知道他刚喊完,就看见许安菜带着球从包围圈里跳了起来,身后果然有人跟着跳起要盖帽,她拿着球的手突然往回一缩,身体旋转了一圈,人歪着身子从包围圈里跌跌撞撞的摔了出来。
摔下去之前,她拼了全力用一只手把篮球向她的篮投了过去。
许安菜摔倒后的一秒钟,是篮球哒哒落地的声音。
以及手臂错位的声音。
混杂在一起。
痛的许安菜叫了一声,睁眼时,看见很多人向她跑过来,最快速度冲过来的竟然是余书遥。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一个女孩子。”余书遥把那几个男的往旁边推开,怒吼了起来。
一时,场内陷入安静。
许是余书遥看起来不像大喊大叫的人,所有人包括许安菜在内全懵了。
“走,我带你去医院。”余书遥把许安菜扶起来,许安菜直摆手没事。
蒋朝也问她有没有事。
现场气氛明显不对,许安菜觉得打篮球手脱臼挺正常,况且这些人应该不知道她手臂脱臼,余书遥有点题大做。
许安菜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把两边的气氛弄僵,她只想下场悄悄把自己的胳膊去医院处理了,让蒋朝和他们继续打。
“没什么大碍,我下场去”
“都他妈手臂脱臼了,怎么可能没事!”
谁知道她话还没完,余书遥就异常暴躁的吼了出来,把她都吼愣了。
许安菜看见余书遥眼睛都红了,就好像她不是手臂脱臼而是直接手断了一样。
他们才见过两面,余书遥这种担心过头的反应是很不正常的。
“你手臂脱臼了?”蒋朝也问她,却被余书遥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不顾许安材意愿,余书遥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临走前还阴冷地盯了那个给许安菜盖帽的男人一眼:“她要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许安菜在医院打石膏时,余书遥就在旁边一而再再而三向医生确认她手臂有没有事。
搞的许安菜险些产生自己要截肢的错觉。
连医生都看不下去了,:“我能理解你的担心,不过姑娘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把胳膊养着就行了。”
“要不要做个体检?”余书遥一本正经的建议。
医生看了看他,又看看许安菜,最后:“如果实在认为有必要的话,也是可以的。”
“好,那我们就体检。”
“体检你妹呀!”
许安菜就奇了怪了,他刚刚一副霸道总裁的智障样子是显给谁看,什么做什么,都不用问一下她这个作为当事饶意见吗?
卧槽!这人是有病吧?
还是看多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言情。
“你没搞错吧?余书遥。什么立场啊,你就在这哔哔。”打从娘胎里出来,许安菜就没见过这样的。
“我是为你好。”余书遥,他低下头去,过了几秒后又,“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她是不是上完石膏就能回家了?”余书遥偏过头问医生。
医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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