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从夜西沉嘴里知道了这花的来历,但见他并没有对自己摘花的行为不满,她才继续摘的。

因为别的花实在太过浓艳夺目,只有五色梅美的清新淡雅插于发间小巧别致。

她没想到原来最在乎这花的人不是夜西沉,而是福叔。

福叔冲着远处往这儿好奇张望的一个丫鬟吼道:“鸳鸯呢,把鸳鸯给我叫来!”

鸳鸯很快就来了,一脸茫然地站在陆熹旁边。

“不关鸳鸯姐姐的事,花是我摘的,犯错的人是我,您要罚就罚我吧。”陆熹安抚的看了鸳鸯一眼,上前一步对福叔说道。

鸳鸯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出了何事,往她头上看了一眼,果然簪着五色梅。

忙一脸惶恐地低头道:“福叔您别生气,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告诉熹儿这花的明贵。”

她太粗心大意了,竟忘了交代熹儿五色梅动不得,也一直没注意到她竟把五色梅簪在了头上。

鸳鸯在府中好多年了,了解福叔的性格脾气,看起来随和,其实铁面无私,对犯错的下人丝毫不会心软。

熹儿没有亲人,万一被撵出府那可怎么得了?

她刚要再求情,陆熹的声音先她响起。

“是我不懂分寸,您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陆熹看着福叔,依旧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像丝毫不畏惧所谓的惩罚。

福叔看她如此,不由阴恻恻地笑了,小姑娘怕是不知道她福叔惩罚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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