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跪在地上,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也不惊慌,想了想道:“嫔妾也不知,当时嫔妾只是跟着众位姐姐一起,恍惚间似乎是有人推了嫔妾一下……还是娘娘心善救嫔妾一命,嫔妾万分感激。”说完,一双眼睛盛满感激的看向秋白。

萧弦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你是被人推下池子的?”

江晚晚才反应过来,似是觉得失言,补救般的解释:“当时都在赏花,嫔妾只觉得腰间一只手推了嫔妾一下,就掉下水的。还连累了皇后娘娘,嫔妾心中惶恐。不过嫔妾身子骨向来健壮,自幼又习过药理,直觉也并无碍。观娘娘脸色微白,似乎受凉,只求皇上恩典,能让嫔妾留在皇后娘娘身边,照顾娘娘痊愈,以全嫔妾拳拳报恩之心。”

“可还有印象是何人?”似乎是没听到江晚晚后面所求。

江晚晚摇了摇头,她的确没印象。想了想,当时似乎是徐婕妤…在自己身旁,不自觉的悄悄看了一眼徐婕妤。

小小的动作自然落入在场的众人眼中,不过徐婕妤旁边站着淑妃,一时竟不知道江晚晚偷瞄的到底是谁了。

而跟在徐婕妤身边的小宫女似乎是感应到了众人打量的目光,身子有些发抖,往后退着。正值众人瞩目的关头,一下便十分惹人注目。

“出来!”萧弦皱着眉。

那小宫女似乎没想到还是被人看见了自己的小动作,掩饰般的缩到徐婕妤身后,因为没抬头,也不知道皇上喊的便是她了。

如此就更可疑了。

徐婕妤心下一沉,正要开口,汪公公已经带着人直愣愣的把小宫女拖了出来。

“婕妤,婕妤救奴婢…”小宫女似乎被吓破了胆子,不管不顾的朝徐婕妤喊着。

“是婕妤让奴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婕妤救救奴婢...”

徐婕妤忙跪下,额头满是汗珠,“皇上嫔妾冤枉!”心中更是慌张,一点点思索这件事的始末来,必定是有人要害她!

可没等徐婕妤思考出应对方法。

那小宫女的反应已经叫萧弦怀疑,未说完的话语更像是佐证,问都懒得继续问下去,就此定了徐婕妤的罪:“谋害嫔妃,宫女杖毙,徐婕妤降为才人,罚俸禄三年,冷宫思过。”

秋白:好快的一场戏。

毕竟前几日还蛮看中这徐婕妤,今日就出了这种事来,不管是什么原因,此事都足以说明徐婕妤不堪大用。萧弦心中对徐婕妤失望透顶,转过脸就对上江□□净清澈的眼眸。

被冻得微微发白的小脸已经稍稍缓了过来,水翦双眸点绛唇,气质干净,不卑不亢,萧弦怔然。眼前似乎又浮现刚刚水中那惊鸿一瞥,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秋白,心头却浮现一句诗: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再垂眼,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萧弦:“既是皇后救了你一命,你又有心,就陪在皇后宫中,好生照顾皇后。”

皇后宫中!闻此,众人面上虽没有什么异样,却都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江晚晚。

“谢皇上恩典。”江晚晚跪拜之后,悄悄看了看秋白,见对方没有不愉快,神色依旧安静,便在宫女的搀扶下,低着头走到她身边。

萧弦看向秋白:“皇后,朕还有政务要处理,晚上再去看你可好?”

“政事要紧,臣妾身体并无大碍,何况还有太医。”尽管态度得体,可语气里还是不难听出隐含着一丝失落:“皇上注意龙体,请勿太过操劳。”

萧弦安抚道:“你好好养病,朕晚上就去看你。”说罢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转身离去。

留下汪公公:“众位娘娘受惊了,现在日头已大,各位娘娘不如回去休息会儿。”

都知道这位汪公公是从皇上微末时便跟在身边,甚至有的事情只萧弦一个眼神就能办的妥妥贴贴,如今这番话大致也是萧弦的意思,众人便识趣的陆陆续续离去了。

淑妃临走前暗暗瞥了一眼秋白,心道:好好的一个中宫,住进去一个才人算什么事儿,这是去做仆人呢还是做主子呢。不知道那懦弱的皇后要怎么办?不过管她呢,反正徐婕妤已除,接下来……

“江才人,反正这中宫也只有你和本宫,你随意找个寝殿住下吧。”

秋白留下一句话就要进屋了。

江晚晚恭敬行了礼,退立一旁:“谢娘娘,不过嫔妾看娘娘面色,似乎有些受凉,还是早些请太医来看看。”

话音刚落,就有人禀报,“娘娘,皇上派御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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