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派将军和少将军去了边关……”

彼时秋白正在练字,听了小桃这句话,心中一紧,“消息可属实?”

小桃:“娘娘,将军还托人带了封信,说是要亲手交给娘娘,那人就在外面。”

“让他进来。”

来人是一个侍卫模样的少年,递了信便离去了。

秋父在信中先说了些关心的话,才说到自己边关之行非去不可,边关战事,最苦的还是百姓,‘若是得胜归来,爹爹再告老还乡……’

紧皱着眉头,秋白有些挫败,秋父死去的原因记忆里并不知晓,而且秋父已经出发,她想寄信更是难上加难,秋父做出这个决定,写下这封信未尝是不知此行凶险……她终究是救不了秋父。

照例是秋白先抚了一曲,赵一泽听完,思顿片刻,便洋洋洒洒弹了一不知名的曲子,如身临孤舟,大海辽阔,只觉得自身渺小卑微,又如登高远眺,琴音淼淼,风声飒飒。

“懒懒入流水,淙淙兮不可复止,而尽于茫茫……”

赵一泽目露欣赏,笑着道:“娘娘现在心情可有好些?”

秋白正要答话,小桃便走近,道:“娘娘,刘太医送药来了。”

“嗯。”秋白走到一半,转身对赵一泽道:“先生,本宫去去就回来。”

赵一泽笑得不甚在意:“嗯,娘娘去吧。”

秋白到药园时,刘太医正和江晚晚说着什么。

见秋白来了,忙停了话题,一同向秋白行礼:

“微臣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秋白好奇道:“你们在聊什么?似乎很有趣。”

“回娘娘,是江才人向微臣请教药园的事。”刘祺玉回答。

秋白了然,道:“刘太医,本宫的药丸在哪儿?”

“在微臣的药箱里。”刘祺玉走到石桌旁打开药箱,拿出一袋用纸包好的药丸,“娘娘,这是十颗,一日一颗。”

秋白接过,就听见刘太医继续道:“还有二十颗,微臣分两次,每过十日给娘娘送来。”

秋白道谢:“麻烦刘太医了。”

刘祺玉恭敬:“娘娘客气了。”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私心,他本应该一次就给娘娘的,就让他犯这一次错,往后必定恪守理道,绝不会逾矩。

江晚晚凑近,担忧的问:“娘娘生病了吗?”

“没有,嗯……”凑近江晚晚耳边小声道:“本宫每次来月事便疼痛难受,又不喜喝那苦药,才人刘太医帮本宫将镇痛的药制成药丸吞服。”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颈脖,江晚晚思绪飘远,直到秋白再次唤了她一声,才惊得清醒,歉疚道:“娘娘,嫔妾刚刚走神了。”

“无事。”秋白看了看药园,见里面比上次又多了几株草药,道:“本宫就不打扰江才人,刘太医了。”

待秋白走远,刘太医也告辞道;“江才人,微臣还有事,就先走了,若是江才人日后还有什么不懂的,可再来问微臣。”

江晚晚:“嗯,我先谢过刘太医了。”

让小桃将药丸放好,记着每日提醒自己服药,忽地想起来:“小桃,本宫忘了让刘太医给你也备一份了!”

小桃心中感动:“娘娘,奴婢喝了江才人开得药,不需要……”

“药不苦吗?”秋白唤:“琴儿。”

琴儿走进来,“奴婢在。”

“你去找刘太医,让他隔五日再送十颗药丸来,就说本宫要送人一半。”

“是,娘娘。”

……

夜里。

“娘娘……”小桃顿了顿,道:“皇上今日召江才人侍寝了。”

秋白淡淡点头,不怎么在意,继续收拾着这几日画的画作。

第二日就传来,江才人晋升为江昭仪的事儿了,位份虽提了,却没有换地方,依旧住在中宫。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好些天,天气渐渐热了。

江昭仪也一连得宠好几次,期间,淑妃带着些嫔妃过来找秋白说话,明里暗里是让秋白这个做皇后的劝劝皇上,要雨露均沾。

被秋白皆都打马虎的混了过去。淑妃临走时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知道的是来伺候皇后报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借着中宫专门争宠的呢……”

报恩指的是江晚晚之前特地请求伺候秋白的事,秋白听了也不生气,笑盈盈的假装听不懂。

气得淑妃回去砸了好些个上好的瓷器,暗暗骂道:“那皇后就是个不成用的,居然因为月事被江晚晚截了胡……”又觉得自己是为他人做嫁衣,本想除了徐婕妤,这倒好,出了个更受宠的江晚晚!

发完脾气,淑妃才问身边伺候的:“嬷嬷,你说本宫这次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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