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不出声,谢必安就安静的跟着他走着,走到一处时谢必安将他拦下:“再往前走,是瞎子的察觉范围。”

你一个傻子叫别人瞎子,李承泽白他一眼:“带我上去。”

谢必安抱着李承泽跳到一旁的树上,脚下轻点来到树梢。

李承泽不怕高但是脚下这根细细树枝实在给不了他安全感,谢必安收紧了抱在他腰上的手臂,李承泽这才敢靠在他怀里往前方看去。

“太平别院?”叶轻眉曾经住过的地方,李承泽还没细看谢必安突然抱着他躲进枝叶茂盛的主干边。

“是燕小乙。”九品射手的眼力,谢必安必须带着李承泽躲起来。

燕小乙身为宫中侍卫统领,他在这就代表庆帝也在。

“呵,好玩了。”才刚和范闲说过这件事,接着范闲就在他娘住过的地方遇上了庆帝,天都在助他。

“殿下,别笑了。”谢必安抽出一只手给他顺背:“灌冷风了吧。”

“咳咳。”笑的正欢冷不丁呛了一口冷风的李承泽,用水光涟涟的眼睛瞟他一眼。

心里一动,谢必安借着树叶的遮挡把他按在树上吻了上去,李承泽也不顾着会不会摔下去了殊死反防抗,美得你谢必安,胆大包天!

“殿下,嘘,不要动。”谢必安手上用了个巧劲捏的李承泽软了腰,靠在他耳边说:“燕小乙看过来了。”

我信你个鬼,你个谢必安坏的很。

你又不行,又撩我,我今天就不和你过了!

李承泽仗着那晚没发出的气使劲掐他腰,突然耳边传来破空声,那直冲他面部而来的弓箭被谢必安随手一挥用剑鞘挡了下来。

李承泽:稍微……有一点点帅。

心里狂跳的李承泽安静了,他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品味谢必安来之不易的帅气。

谢必安以为李承泽是被那一剑惊着了,柔声安慰:“殿下,我在。”

他从树叶间的间隙对上燕小乙的视线,警告的看他一眼,抱着李承泽从树上跳回地上。

燕小乙:……

作为一个九品箭手,他头一次恨自己的视力为什么这么好。

目视范闲走远,燕小乙哆嗦半天硬是没哆出一句狠话,主要是受到了太大的冲击。

回去复命的时候,庆帝看出他状态不对问:“怎么了?”

燕小乙低着头超小声的说:“臣见到了二殿……和他的侍卫。”

“……”庆帝深吸了一口气:“说吧,老二他们又做什么了。”

“臣看见他们树上……”说到这卡住了。

庆帝把书扔到桌上:“支支吾吾像什么,说。”

“二殿下与侍卫在树上亲嘴。”燕小乙吓的把话劝全说了,看庆帝脸上大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亲吻,是亲吻。”

这不是用词的问题,庆帝心烦的让头都埋进胸里去了的燕小乙退下。

然后一把掀了桌子,丢人的东西。

当天进宫难得去了淑贵妃那里,指着她没有教养好皇子。

淑贵妃:???

她书都不看了,一脸疑惑的看着庆帝。

“教有夫子,养有乳母,我的确算是没有教养皇子。”

对上淑贵妃那副无辜不解的脸,庆帝再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心肌梗塞感。

“殿下,消气了吗?”把李承泽放到地上后谢必安也没有放手,悄悄的打量他的脸色。

“我在气什么?”李承泽现在心情很好,只要谢必安稍微开点窍,他都把这章翻过去了。

“……我,”谢必安紧张的开口:“回去就换床垫?”

“滚。”这是李承泽最后的温柔了。

李承泽是阴着脸回来的,本来想打趣的范闲和问事的太子都乖巧了,大家默默的上车离开,范闲好心的收留了太子,谢必安还是老位子车顶。

一个人呆在车厢里的李承泽:更气了呢。

当天晚上李承泽是自己吃饭的,因为谢必安真的找管家换床垫去了。

睡之前李承泽都还在做自己的心里辅导,这种东西也是自己选的,犯不着生气。

不生气,不要很生气。

床边的窗户悄悄的推开了一条缝,李承泽一个眼刀甩过去,窗户又关上了。

过一会窗户又被推开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小花落在睡榻上,他伸手就可以触及。

在他伸手去摸那些花时,又掉下一串铃铛。

金丝雕刻的铃铛做成了一串葡萄的样子,每一个都玲珑精巧,声音清脆动听。

也不知道谢必安从哪淘来的这些东西,李承泽把铃铛挂在床帐上,随手抓了一把花散在枕边。

“谢必安,屋顶睡去。”说完就枕着花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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