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年史记摘录:

庆历二十年,长公主李云睿发动兵变。

南庆走私,圈养私兵,伙同叶氏,策反禁军,

于祈年殿之宴谋害储君李承乾与二皇子李承泽,同时起兵造反危害宫中。

幸太子临危不惧,召集鉴查院人手绞杀私军,救下二皇子擒拿长公主,庆帝李云庆于兵变中不幸身亡。

长公主叛国弑君罪名成立,因太后求情,特恩赐终生禁守皇陵,收回公主身份改为民籍,终生不得远离。

同年储君李承乾继位,史称乾帝,改号乾年。

二皇子李承泽封号信王,赐封地于儋州一带,乾帝亲赐兵权,见君不跪等殊荣。

————《祈年殿之变》节选

“夫人~”李承泽撩开门帘走进房中,甩了下官袖在谢必安惊艳的眼神中走上前挑起他的下巴:“可想为夫?”

今天是太子的登基典礼,李承泽也是第一次穿上了王爷的官袍。

官红绣金,衬着他含笑脉脉的脸。

当是,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眼角眉梢带笑意,天生一抹秀气藏。

因为一个有文化的婆婆。谢必安脑袋里闪出过一堆最近苦读的诗句,最后憋出一句:“好看。”

“好看你也只能看着。”李承泽张开手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被腰封勒的纤细的腰在谢必安面前晃了一圈,接着若无其事的当着他面换衣服。

身上的烧伤愈合结疤了,为了不让伤口再次,裂开谢必安是一点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承泽换下那件穿着特别好看的官袍。

李承泽穿了件谢必安的旧衣,走到床边撩开凉被给谢必安上药。

最近天气越发的炎热了,为了让伤口透气早上太医把谢必安身上的上纱布都拆了,所以凉被下的谢必安是光溜溜的。

这还是李承泽第一次给谢必安上药,伤口没愈合时都是太医来的,早上太医来拆纱布时李承泽在参加登基大典,好久没看到谢必安的身体,他有点出神。

倒不是他真的好色成这样,主要是他没想到这个光溜溜会光的这么彻底。

谢必安的头发被烧的只剩下短短的一层,可想而知其他地方也同样没保住。

他端着药碗在床边坐下,一边笑一边上药,笑的谢必安恼羞成怒:“殿下。”

除了害臊,更多是因为李承泽手中的药刷。

原本愈合泛痒的伤口因为药膏的作用变得凉爽,还没感受多久又被药刷抹开变成了更难忍受的瘙痒。

谢必安用唯一没有受伤的掌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就这样在殿下面前真是太羞耻了。

李承泽看到他的反应挑起了眉,药刷落到哪,那块肌肉就会猛的收紧。

等他不急不慢的上好药,谢必安身上浮了一层薄汗。

不得不说费介的药非常管用,伤口都只剩下浅红色的疤痕,全身的皮肤还都白了一个度,身体泛红后格外明显。

李承泽看他还不肯把手放下来,撩起垂下的发带绞在手上,低下头在胯骨上挑了快没上药的地方咬了一口。

“殿下!”谢必安顾不上遮脸想制止他,被李承泽一个眼神定住。

这时,屋外传来了范闲的声音:“二姐,你在不在?”

“等我一下,我给谢必安上完药就来。”李承泽回了一声,口中的热气从谢必安的皮肤上流过。

“行。”范闲在外厅找了个位置坐下。

因为他谢必安更不敢动了,要紧牙不让呼吸变得紊乱,免得被范闲听出不对。

“二姐,你这药上的太久了吧,以后上药这种事交给专业人事来行吗?”范闲等的真的好无聊。

李承泽按按发疼的嘴角,红艳艳的唇抿了一口杯里的凉茶说:“内子的身子不好给外男看。”

“戏过了啊。”范闲说起正事:“长公主那太子,不,乾崽是怎么决定的。”

“送去她的封地,终生不得离开。”乾崽还是心软了。

“哎,我就猜到了。长公主哪天走,我去嘲笑她。”

“后日。”

“行叭。本来是想喊你去玩的,看样子你也是要陪着谢必安。”五竹还没回来最近范闲都快玩疯了:“你无聊不,我给你找点东西打发时间。”

“不用了,我东西玩。”李承泽笑着拒绝了。

范闲一头雾水的走了,他玩啥啊笑成那样。

李承泽撩开门帘走回房间,被子被揉成一团堆在床角,他在床边坐下:“我们必安就够让我爱不释手了,哪还想玩别的。”

“殿下!”谢必安还是脸皮太薄。

“不让玩?”

“让。”

“不喜欢?”

“喜欢。”

李承泽笑着低下头亲亲他的嘴,找了本家常闲话的杂书,在午后的阳光里温柔的读给谢必安听。

“殿下。”

谢必安突然开口,李承泽放下手里的书看过去。

“想您亲我。”

“好。”

长公主秘密离京在鉴查院的押送下前往封地,李承泽和范闲提前在郊区的亭子等着。

队伍看见他们后停了下来,长公主撩开车帘勾起笑容:“承泽,范闲,你们来送姑姑了。”

“是啊,这最后一面总是要见的。”范闲总觉得长公主像是美人蛇。

长公主没理他看向李承泽,李承泽走过去说:“恭送姑姑。”

“输给你们,我认了,可不要让姑姑有回来的机会。”

“当然,姑姑放心。”

长公主笑着放下帘子,车队再次上路,范闲转过身和李承泽说:“她这是还要搞事。”

“放心,她没这个机会的。”现在长公主是真被断了所有势力,她还能指靠只剩下一人。

“二姐去哪?”

“天牢,燕小乙。”

“李承泽!”被锁在大牢里的燕小乙一看见李承泽就恨不得扑过来亲手杀了他。

“喂喂喂。”范闲不爽了,三个人的电影他却没姓名?

“先别急,我给你看点东西。”李承泽从袖中掏出一卷纸张开从围栏间扔进牢中,落在燕小乙脚下。

范闲大概看了一眼,长公主为了山中的铁矿屠杀了一个村,真是丧心病狂。

“这是真假?”燕小乙虽然在逼问李承泽,但他心里已经信了,长公主拥有铁矿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想过会是他的村子。

“不信你自己可以回去看,鉴查院会把你放了。”李承泽把鉴查院的腰牌扔到他脚下:“燕小乙,给你半月的时间前往边军报道,你这身武艺不该被浪费了。”

说完就带着范闲一起走了,路上范闲还在感慨:“燕小乙也是可怜。”

发誓效忠的救命恩人是屠村仇人,换成他得当场心里崩溃,燕小乙没哭出来他都敬他是条汉子。

“二姐,真是厉害。”范闲跳了下勾住李承泽的肩膀说:“让燕小乙去搞定长公主,既没直接对长公主出手,又收服了燕小乙去边军效力,给乾崽招了个大将,嘿嘿嘿。”

“其实每次听你嘿嘿嘿的笑,我都想打你。”李承泽笑的温柔,说话也温柔。

范闲立刻换上一本正经的面容,弯腰伸手扶着李承泽小心翼翼的走出天牢,极其狗腿。

自李承乾登基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京中格外的平静,过了一段幸福日子的官员有时候都会冒点阴暗的想法。

幸好庆帝驾崩了,他们才会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被李承泽各种花样玩了半个月后,谢必安能下地走动了,眉毛长出来了,脸皮也变厚了。

五竹也维修回来,范闲自觉没什么事了准备回儋州了,他还怪想老太太的。

“他们都是一群猪不成,我真想把他们全给换了。”早朝上笑眯眯的李承乾一下朝就变了脸色,喋喋不休的和升职成侍卫统领的宫典抱怨。

“陛下,王爷和范闲已经在等您了。”宫典替他解下活动不便的龙袍说。

“真的?”太子兴奋的往寝宫跑去,反正现在他最大,再也没人敢说他没规矩。

“二哥,范闲,你们怎么来了。”太子走到桌边坐下,看到站在他两身边的谢必安和五竹。

李承乾悄悄往后使了个眼色,走在他身后的宫典也站到了李承泽身旁,李承乾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乾崽,你是不是不太厚道。”李承乾登基后范闲叫不惯他陛下,就和李承泽一起喊他乾崽:“你好意思吗?”

李承乾看他拿出那本庆历年史记不好意思了一秒,然后用优秀的心里素质如常的说:“史记嘛,美化一下很正常啊。”

然后不等范闲说话接着说:“今日进宫有事吗?”

“这不是没事了吗,我准备会儋州,来和你道个别。”

“这么快吗?”李承乾有点舍不得,他朋友不多。正要挽留几句,突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你自己走?”

“当然不是。”范闲给他算算有哪些人:“二姐姐封地在那和我顺路,我爹要和我回去,陈萍萍也一起,还有我师父,我说好给他养老的。”

信王、户部、监察院,一下把他身边三个支柱都带走了,这皇位你来坐?

才上任就得天天熬夜加班的李承乾露出一个假笑:“你自己走得了,其他人一个都别想带走。”

“二哥!”李承乾抓住李承泽的手,说是抱怨更像撒娇:“你们都走了我咋办啊?你不要我啦?”

“你先听范闲说完。”李承泽好笑的说,这两个一见面就斗,也不知道是哪里犯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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