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的这话又引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不论是不得好死,还是不入祖坟,都算是最恶毒的誓言了。
这年月的人都信这个,一般情况下,可不会轻易起誓的。
“寒寡妇,这誓……可不是随便能立的……”有老辈儿人轻声地劝着寒露。
“婶子,我也是没办法,我虽是寡妇,但也行得正坐得直,我信狗子。”寒露温言对对方道,却不待对方回话,又厉声问吴氏,“这誓我敢立,您敢应吗?”
说完,寒露便死死地盯着吴氏。
吴氏的脸上变幻莫测,她当然不敢立了,因为她知道这粮食不是狗子和妞妞偷的。
倒不是吴氏相信狗子,而是家里存粮食的柜子都是用锁锁着的,钥匙放的地方她只告诉过沈成志,狗子想偷也是偷不着的。
只是吴氏发现粮食少了以后,心疼得不行,于是便想了个理由想把粮食要回去。农村也没少人把过错往孩子身上赖,却没想到寒露竟如此不依不饶。
起誓?吴氏真不敢,她都四十多了,眼瞅着就往那条路上奔了,不能入祖坟,那是万万不行的。
可,不应?这一圈儿人看着呢。
吴氏要强了一辈子,第一次尝到了被别人掐着脖子是什么感觉。
但寒露却丝毫不退让,别的事情她可以糊涂一下,可“偷窃”这个罪名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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