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蓝镜少有的客气,北宸自然是照单全收,随即,他一本正经的道:“你的东西已经全然卖出去了,一共一千三百多万两银钱全都存在摘星楼,你的牌子和账单都在这里。”
北宸说着将一枚金黄色的令牌和一叠纸放在桌子上“摘新楼是大陆上最大的钱庄,遍布全大陆,其势力就算是一般的王公贵胄也要畏惧三分的,届时,就算是王佩芝知道了,东西是你拿的,她也不可能再拿回去。”
蓝镜拿起令牌和账单看了看,满意的道:“这件事还真是多亏你了,看在你这么辛苦,替我跑腿的份上,你那一千两黄金我就不要了。”
“过几日我有点事情要暂时离开一下。”北宸听到蓝镜满意的说辞,才开口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蓝镜倒是不意外他有离开的打算,只点了点头“有事你就去呗,你也看到了,我并不限制你自由的,你留在本来就是为了养伤,如今你的伤已然痊愈,还帮我做了这么多事情,都可以走的,我们就当是两不相欠了。”
蓝镜太清楚了,以北宸的实力,他若是想走,以她蓝镜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拦得住,不如干干脆脆放人走,留下个好印象,以后若是有需要,还能互相帮助一把。
“黄金也不要,护卫也不要了,看来你是真能够自保了。”
北宸的语气,莫名的有些惆怅,你说自己商量好了,摆脱这样一个麻烦,清清爽爽的离开,其实挺好的,可是听到她这样毫不挽留的自己离开,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纵使心头各种诡异的感觉叠加,北宸还是离开了,除了蓝镜,他没有向任何人道别。
彼时,宫里,皇帝一脸严肃的看着大祭司空印“当真如此?”
大祭司和另外一个人跪在地,一脸严肃的看着皇帝“是的陛下,那蓝镜确系双煞之魂,天生黑凤命格,凶吉难料。”
“如此,朕岂不是断然留他不得了?”皇帝郑重道:“依你们二人看,当如何处置此人?”
大祭司旁边的人这才抬起头“启禀陛下,微臣和大祭司商议多时,以为蓝镜并不适合留在蓝诏国,然则她身负黑凤命格,纵使陛下也动她不得,否则谁也不知道会遭到何种报应,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送她离开蓝诏国。”
“送她离开?”皇帝迟疑着问出声。
大祭司果断道:“是的陛下,蓝镜留在蓝诏国,于我们是祸,如若送到他国,这祸就轮不到我蓝诏国了。”
“那蓝镜姿容如何?”
皇帝突然开口,脸上的迟疑和惊惧消失全无。
大祭司微微一愣,而后道:“回避下,仅从姿容而言,蓝镜之容貌,全兆京无一贵女可与其相媲美,只是国师宠纵,臣从未听说过那蓝镜会什么才艺,玄力更是毫无基础,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这些不重要。”皇帝摆摆手,冷笑道:“北堂君临不是不日就要到蓝过招了吗,想办法让他带走蓝镜。”
“可是陛下,北堂君临未必会按我们的意思行事啊?”大祭司很是为难的道。
“你不会想办法吗?”皇帝意有所指的道:“朕从不相信,会有哪个男人能拒绝一个主动的女人。”
大祭司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恍然明白了什么,心下惊讶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却也只能无奈应声“是,陛下,臣一定竭尽全力。”
三天后的早晨,蓝镜才起来,就听到雁雪愤怒道:“果然不怀好意,幸亏咱们小姐多留了一手,否则这一身衣服传出去,不知道让多少人骂咱们小姐了,这个王佩芝,居然敢拿国师大人来算计小姐,真是活腻了!”
“怎么了,雁雪又抱怨什么呢?”
蓝镜一边磨蹭着洗漱,一边问在旁边候着的雁冰。
雁冰也是恼火不已“小姐,这次可真不乖雁雪嘴碎,前几日二夫人不是给您做进宫的宫装吗,奴婢和雁雪这几日催了又催,二房那边一直说还没做好,今日一早送过来一身正红色的宫装,做工倒是好看,又是金丝镶边,又是龙凤呈祥的。”
衣服是好的,雁冰说的却气愤不已“可是谁不知道国师大人新丧,她让小姐穿这么一身红红火火的衣服参加宫宴,不是想着法儿的在外人面前诋毁小姐,说小姐不孝呢嘛?”
“久居深宅大院的女人,原来就算是像王佩芝这样有背景有靠山,也只会这些个被前人用烂了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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