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素早在她来的时候就预料了这种结果。
女人就是奇怪,什么都没有时候,全都小心翼翼,唯恐出了差错。一旦给她们承诺了一些东西,很快就会变得恃宠而骄、不可理喻。
而宁子漠也很奇怪,明明知道女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却非要去撩拨。对这样的现象既喜闻乐见,又憎恶之极,还真是自相矛盾。
宁子漠抓住谭素的手,直接拉着她进了里屋,连旁边的林小莲都没空去理会。他的力道很重,眉毛蹙在一起,头一次脸上没了笑意,冷着一张脸,像冰山一样。
“她用哪只手打的你?”
谭素还想为她辩解,“鸢鸢姑娘只是一时冲动,相爷……”
“那就两只手一起砍了。”
谭素一下子就老实了,“右手打的。”
对于宁子漠来说,一个女人可以哭,可以闹,可以撒娇,却是万万不可与他胡搅蛮缠的,更是不能触碰他的威严。谭素是他手下的红人,鸢鸢敢动,自然会有她敢动的代价,谁也帮不了她。
宁子漠拉开抽屉,翻出药膏塞在她手里,“这是我存的好药,你记得按时擦。”
谭素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相爷。”
“行了,下去吧。”
她听话地退下,把药膏放进衣袖里,经过林小莲身边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眼神有几分奇怪。谭素抬头看去,正好对上她的视线,很是灼热,她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恭恭敬敬地退下。
谭素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就在宁子漠起居室的旁边,隔着十来步的距离,方便伺候。屋子虽然不大,却是要什么有什么,伺候她的丫鬟也从来没有断过,都是一些懂事的机灵人,宁子漠在这方面从来不会亏待谁。
只是她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很多事情都会亲力亲为。那些贴身伺候的丫鬟们也就闲了下来,实在太闲,便会在背后嚼舌根子。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话从她们嘴里说出来,可能连她们自己都不信,却会锲而不舍地传下去。
女人还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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