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清一咬牙,把话讲了出来。

“啊?”

这个道歉,指的是什么?

“一年前,是我害了你。”

原来,张文清讲的是一年前的那次落水,二人成婚当日,他逃婚,她追赶,一前一后,双双落水。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毕竟——你也不愿意嘛!”

强抢民男这种事,她以后再也不会干了。

“我没有——”

张文清听她这么讲,立马反驳,可只说了三个字,脸就红透了,话也噎住了。

“你——你休息吧!”

苏瑾莫的脑袋,因为这三个字,腾的一下就炸开了花,刚才还想着留下来,质问下他是不是串通妖怪害自己的勇气,全都丢到三里外去了。

“我没有想害你,我也知道——你没死,我在苏府,是为了等你。”

张文清再一次喊住了苏瑾莫,苏瑾莫的身形,因为等你这两个字,顿了下来。

她没有回头,只站在那里,背对着张文清,揪着自己的手指,不知该走该留。

“对不起,你回来后,我做的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身不由己。”

第二个对不起,是为这两日,他对苏瑾莫做出的那些事。

身不由己,为什么会身不由己?苏瑾莫咬着嘴唇,用手拍了拍红透了脸颊,咬牙转身,坚持让张文清把话说个清楚。

院子里,几位上神,还在看着鼎上的那面字发呆。

这些字,说它是一首诗,写的不伦不类,说它是一段话,又过于矫情,就像是画本里的一句突兀的台词一般,让人闹不清它想表达什么意思。

魂畔梦兮,几回惆怅。梦里春秋,几回明亮。轮回之境,无人之巅,只盼知音,魂回故里。

“这玩意,有点熟悉啊!”

认清这些字以后,止月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越品越觉得它很像是一个人发牢骚的风格。

“嗯,你说呢?”

华宁扭头去问迎安,迎安的身子抖了抖,他从解释完以后,就默默的蹲在墙角,低着头,拿手指在地上画圈圈。也就一会儿功夫,已经画了一大片。

“不说吗?”

南铭跟北夜,也盯着他不放,止月心底跟着有了答案,脸上立马就挂不住了,凶巴巴的质问着。

迎安见逃不过去,这才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点了点头:

“这是我写的。”

迎安在人间勾搭小姐的时候,就喜欢写这些不明所以的词句,正儿八经的人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意思,偏偏那闺阁中的小姐们不一样,正是思春的豆蔻年华,遇到了美貌的男子,随便驺两句,她们就上了套。

“迎安上仙还挺有才华的嘛!”

气氛太过沉闷,灵玉忍不住打趣,想要活跃下气氛。

“这鼎,你可认得?”

北夜指着那鼎,眼睛死死的盯着迎安,迎安的眼睛看了一圈,没找到安慰,做贼心虚的他,很快就点头承认了。

这鼎是他的。

“你是不是找死?”

止月啪的一巴掌,就呼在了他脸上,迎安眼泪汪汪的捂着脸,愣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你跟我说实话,这里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迎安摇头,他没有。

“那你是不是知情?”

鼎都在这里,你还敢说自己与这里的事情,没有任何关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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