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是那么......”徐婉仪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没说完容绫就打断了。

“我不想听什么当初!”容绫说道,她很烦这种回忆录“我只要你们的一个准信!想让我怎么补偿随便!”

徐婉仪咬了咬唇没说话。

“除了宣禾。”容绫想了想又补充道“宣禾...”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素素说的自己为他大哭的事。

“我当初到底为何会哭?”容绫回府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看了一边呆头呆脑的素素从她嘴里应该再问不出什么,这次去找徐婉仪也是觉得他们实在太墨迹,到现在都没想出个解决办法,之后免不了要直面宣修海,她可不想还牵扯之前的事,拖泥带水,现在尽早解决,尽早安心。

回到府里容绫暂时把宣禾的事放了一放,她要去那个悦来客栈看看这东青世子到底是不是这个姓北的家伙,能解了她身上的羽千叶大概也不会是什么护卫之类了的。

北原,北穆,名字也挺像,按照其他那些小说推断剧情应该没跑了。

等到傅萧川终于把一切受伤的注意事项全部说完走后,容绫才有了真正的自由时间,素素不在身边,时机刚好。

屏退了左右,容绫穿着夜行衣就跳了窗,落地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感叹傅词离这夜行衣不光质量好,料子好还这么合身,简直太完美。

今晚月色还算不错,尽管已到子时但街上依旧看得清,所以尽管路不是很熟也能很快的找到悦来客栈,这客栈防护很好,一般的客栈都会为了散味晚上也会开一两扇窗,可是这悦来关的紧的很容绫翻来找去也没见一扇漏网之鱼。

“这不是加大工程量嘛!”容绫忍不住吐槽道“真是麻烦。”

里面还有守在大厅里轮番值守的护卫,真的太麻烦了。

没有别的办法容绫只能爬外墙,一间一间,一楼一楼的爬上去看,第一层有好几间没有住人,容绫觉得不对,好歹也是一个世子,不是质子,怎么可能住一层呢,索性她就跃上了最高的一层,放眼往下望去真的不矮,高的有点吓人。

轻轻的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窟窿,借着月光望进去这一间明显比下面的这几间要好得多,屏风直直的横在左侧,木炭也在屋里烧着,桌子椅子,一些柜子架子都规规矩矩的摆着他该有的位子上,床幔放下,隐隐约约里面躺着个人,想要看清楚就一定要进屋。

“楼下的那几间里的人都不放床幔,就这人矫情的要死,还要我翻进来,真是麻烦!”容绫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手脚依旧放的很轻,毕竟还是有内力的,外面很安静,里面也很安静,容绫连大气都不敢呼一声。

容绫觉得自己像那种猥琐大叔,夜半三更进入别人的房间,特别是现在自己这个姿势,一手放在背后,一手去掀那床幔,极其猥琐。

慢慢的掀开一角,再掀开的多一点,再多一点,就快要看见脸的时候,容绫的手臂被猛地一拉,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倒在床上,她还来不及惊呼,只觉得脖子上凉凉的,一把刀架在她的脖颈上,面前一个人脸的轮廓,只不过双眼被一边的反光照的雪亮。

“来杀我的?”那人先开了口,沙哑的喉咙,像是在大漠里受不到水滋润的沙土,裂出了一条条的缝。

容绫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这局势变化的有些快,这刀有些凉,竟然忘了开口,直到那人再次开口。

“我在问你!”那人显得及其不耐烦“不要让我把话说第二遍。”

这人有杀意,而且很强烈,容绫感觉的到,但是自己不管内力还是武功肯定比不上眼前这个人,现下想要保命,一就是如实回答,二就是......

“大哥!”容绫戏精的感觉说来就来,立马就进入一个悲天悯人的角色“我家实在是困难啊!八十老母在家养病,年幼的妹妹有要读学堂,实在是拿不出钱了,这才出此下策,望大哥可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年幼小妹,放过我吧!”

容绫才刚刚说完那人真就放开了手,也把刀收了起来。

“这也太容易了吧!”容绫内心想着,不是应该再苦苦哀求一番,直到感动涕零,要么就趁其不备下黑手再跑,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那个...”容绫从床上下来,觉得不好意思还特地帮他把弄乱的床铺被子理理整齐“大哥...你真就这么放我走了?”

那人坐在床尾看不清面貌,但是容绫从窗下看他应该还是挺年轻的,见那人点了点头,容绫立马翻窗就跑,生怕他反悔似的,一下子没了踪影。

“殿下!”知行从暗中走了出来,担心的说道“身体......?”

路北穆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想说话,但依旧是那个样子,便放弃了。

侧身重新躺回床上,他还在想刚才容绫闯进房间的事情,其实他早就发觉窗外有人,只是没想到是容绫,直到她出声才惊觉,不知道她何时回的都城,不过回想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嘴角还是不自觉的上翘。

容绫回了都城,这就代表她应当是知道宣修海了,那么她会怎么做,路北穆倒是开始好奇了,宣修海是宣辰的父亲,她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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