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江言自上次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龙宫居住。
“怎么还不来呀?”江言又问万天查询了一下惠岸的位置,发现惠岸仍然在长安。
江言现在就像等着楼上的靴子落下的人一样,一直等着惠岸的下一步行动,可是谁知道惠岸自打上次回了长安之后,就一直没有回过江州。
开始的时候,江言每日查询一次,后来隔天查询一次,再后来隔了三四天才查询一次。为了知道惠岸的行踪,这几个月江言已经花费了大几百功德了。
搞得江言都有些心疼功德了,可是又须得提防着,实在是没有办法。
难道他们已经不在乎陈江流了吗?江言觉得不应该呀,如果不把陈江流这个关键人物弄的当和尚,这西天取经谁去呀?还是因为他们在长安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江言不知道惠岸和观音在长安有什么图谋。反正几个月之前,江言倒是特别叮嘱了萧辰,要他低调行事,尽量不要显露法力修为。
自打去年收获了1500亩良种小麦之后,萧辰在长安关中地区一直主持着小麦的推广种植之事。
这长安附近属于天子脚下,周围的田地绝大多数属于勋贵所有,而萧家在长安可是属于顶级的勋贵了。
有着这层身份,萧辰倒是很快就联系安排好了二十万亩左右的土地种植新麦种。如今这麦种早就已经出苗了。
就在江言琢磨惠岸的时候,在长安城土地庙中,惠岸急冲冲地从外面回来。
刚见到菩萨,就很是气愤地说:“菩萨,今日朝会,那傅奕上疏了《请除释教疏》,请唐皇彻底禁绝我佛教。”
原来惠岸是被菩萨安排去盯着这大唐国朝堂之事了。
观音皱眉:“这傅奕已不是第一次上疏要禁绝我佛门了。实在是可恶,一介凡夫俗子哪里明辨我教真意,便要行此恶举,将来定叫他坠入地狱。”
顿了一下,观音似乎想得更深了,说道:“他这般坚决,也说不定背后是有天界哪方势力的授意,如今天庭中对取经之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异议的,还是需要警惕才是。”
“若说他背后有谁,这取经计划可是玉帝亲准的,难道他们要逆旨不成?”
惠岸很是不服气的说道:“而且不光是傅奕毁我佛门,还有那太仆卿张道源也支持傅奕,要禁我佛门法统。”
“这些都是阻我佛传经,妨碍我教大兴之人,你去寻个法子,叫他归了轮回吧。”观音轻声说道。
对于这些一心作对的人,观音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虽然不能直接出手,但是使些手段,还怕对付不了几个凡人吗。便是他背后真有上界大能,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遵菩萨法旨。”惠岸躬身听命。
“好在如今朝中亲近我教,信奉我佛的朝臣也不少,有那宰相萧瑀当场驳斥了傅奕,使得此事不了了之。”惠岸接着汇报道。
“萧瑀确为我佛不可多得的信徒,将来必有大用。”观音说道。
观音来长安这几年,动作频频。不光是指令长安各寺高僧结交朝中大臣,宣扬佛门教义。更是暗中显露手段,折服了不少重要人物心向佛门。比如,这殷开山便是在其运作一下,将女儿嫁给了陈光蕊。
“如今我已令法琳、法雅等僧近于唐皇身前,引导其尊奉我佛。你需时刻关注这事。”观音吩咐道。
“遵菩萨法旨。”惠岸很快领命。
惠岸也知这凡间信仰之事在于人心。所以,自己等人虽是佛教大能,但也无法用法力来改变人心,还需依靠佛法的宣扬感化。
“只是如今的唐皇乃是开国之君,杀伐果敢,素有决断。更兼其君临天下,沉醉于世俗权力富贵。想要其敬畏我佛,迎取真经怕是难啊?”惠岸又言道。
“这并不打紧,当今唐皇已是年迈,取经大业是要落到下一任的唐皇身上的。”观音道。
惠岸听到观音这么说,知道菩萨有安排,并没有把目标放在当今唐皇身上。
于是惠岸说道:“今日朝会,太子李建成倒是站出来了,他赞叹我教志向高洁、慈悲为怀,更有导人向善,救人脱苦,超度亡者的无量神通。”
“太子李建成倒是甚为亲近我佛。其妃名为观音,实在与我佛有缘。只需等到他登基为帝,陈江流长大成人,便可正式开始西天取经之事。”观音缓缓而道。
观音语气轻松,显然对于十几年的谋划等待并不在意,或许对于仙佛来说,这也不过是眨眼之间而已。
“可是那秦王李世民才能超群、功勋卓著,也是位高权重,身边更有不少能臣猛将相助。也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啊。”看来惠岸对这朝中局势也是做了一番研究的,对于观音之言有些疑惑,更是直接言道。
“太子也是素有贤名,才能不弱于李世民。更兼有太子名分,受到当今唐皇的支持。”观音明显也深知大唐朝廷局势。
“菩萨,如今二人都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我们是否需要两边都做一些准备?”惠岸提议道。
对于惠岸的提议,观音哪里想不到呢。对于佛门而言,只需要君主能够代表大唐下令取经就可以了,至于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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