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上的王小满,车上的王安果都扔下叉子,王小满轻快的从草上滑到棚顶,又从棚顶跳到地上,跑到爸爸跟前,接过爸爸递来的信。
普通的邮政快件,王小满的名字,底下是红色的“录取通知”几个字,盖在学校名称上。
“是真的吧……”
王安果嘿嘿嘿笑着,王小满咧嘴傻笑:
“真的。”
“恭喜啊,我先走了,还有信要送……”
“谢谢,不急嘛,吃个瓜再走……”
“王叔,不了……”
邮差小马骑着车笑呵呵走远了。爸爸迫不及待的说:
“快看看……”
拆开信封,折叠的卡片就是通知书的内容,附一张费用的纸。
妈妈站在房门口抿嘴笑。青草中夏虫瞿瞿轻声唱。
“九月七号,学费要准备了……”
傍晚院子里凉凉,王小满在花池里拔草,美人蕉大丽花开得红艳艳。王安果还在练习吹他的笛子。妈妈坐小桌边微微上扬嘴角看他们。
爸爸关了电视走出屋子,院子里几个树墩锯开的墩子,他看着前方的树,站一会儿,挺直腰坐在木墩子上。
他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一口鼻子里喷出一股烟雾,看着王小满说道:
“小满还没有自己出过远门,长大了,终归要靠自己,明天你去小队吧……”
王小满半低着头,抬眼看一下,手没停继续拔草:
“到小队上?”
“嗯,我说好了的,明天你去拿他们春天欠的树苗钱,还有五千块……”
“好,我可以呢。”
天渐渐暗下来,夜晚的乡村安静。王安果吹笛子有长进了,远处还有几声咕哇的青蛙声。王小满也拿出她的口琴来吹,笛声在夜里从镇西传到东,一直在静寂的山谷传好远。
半早上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天气真好,王小满骑自行车往小队去,路上没有几个人。往东骑半个多小时到小队办公室。
一排平房,王小满走到中间开门的一间,一眼看到里面长条桌后坐着一个微胖的,桌前站一个瘦子,旁边靠着桌子歪着站一个高个,几个人大概都三十多岁。她站门边敲敲门:
“我可以进吗?”
“进来吧,有啥事?”
站着的人看着她问着,又回头看一下坐着的人。
“我爸说叫我来结树苗钱,我爸是王清茗……”
“哦,哦,是老王叔的丫头,老小吧?这么大了……”
站着的那个笑起来,边自说自答。
坐着的说:
“先坐一下……”
说着话站起来,歪靠桌子的也站直了,看着她笑笑,走到墙边搬过来一张椅子给她。
另两人起身出去,王小满看着墙上贴的值班表,没几分钟,都进来了。
微胖的拿出手上的钱,皮筋扎着,都是五十一张的,递给王小满:
“你点点……”
王小满接过钱,在桌子上磕一下,一手夹着一头,一张张往里翻。
“一百张五千,正好……那我就走了,谢谢了。”
“哎,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给王叔说一声啊,回吧,钱装好……”
王小满直接把钱装外衣口袋里,口袋小,鼓鼓的还露出一头,出门时没多想,也没带包,就这样在几个大叔的提醒下尴尬的说:
“没事,装好了……”
一路心情愉快的回家,好像也很顺利啊。
立秋一过,风里带来秋的微凉,树叶在风里瑟瑟,没几天收到李世源的信,跟着她的人也来了。
李世源穿一条长裙,窈窕淑女,光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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