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苏槿转身便向马厩走去。他记得马厩里有一匹老马,几天没喂了,不知道死了没有。

自从太清走了,这院子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人,应该是太清吩咐下去不让人过来。

苏槿走到马厩,那匹老马还在,只是有点病恹恹,而且瘦骨嶙峋,几天没喂看起来好像就要断气一样。

苏槿皱了皱了眉,大白天的肯定不能御物飞过去,这天上地下都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等着抓他,但靠这匹老马去黑风寨又有点悬。

苏槿叹了口气,还是把马牵了出来。

自从遇上了木七,苏槿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叹气了。

老马不情不愿的给扯了出来,走了几步,鼻子一痒,朝着苏槿的背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喷了在前头牵着马绳的苏槿一头一背的口水鼻涕。。。

悲催的苏槿第一次出门打劫就以老马的一个喷嚏而告终了。。。

他把老马丢在院子里,飞快的跑去提了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了好几遍,皮肤都洗脱了好几层都不肯从净身房里出来。

要不要这么矫情。木七把苏槿鄙视了万万遍,出门去打个劫都要整这么多事。

木七走到老马的身边,老马看到她竟然非常高兴。

是的,非常高兴。木七很惊奇地发现,自己能从老马的眼睛里看懂它的情绪。

木七擦了擦眼睛,这次看到老马的眼睛里不但有高兴,还有期待和兴奋!

我、我、我出现经幻觉吗?

木七蹬蹬的向后退了几步。

这时从屋外飞进来了一只麻雀落在了老马的头上,麻雀站在老马的头上吱吱喳喳地叫。

以前这种鸟声在木七的耳里听来就是吱吱喳喳,但今天,木七却分明是听到麻雀说:“这小姑娘是谁呀?长得可真丑!”

老马咴咴的嚎了几嗓子,但木七却明明白白的听懂了:“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她身上的气息让我好喜欢。”

木七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妈呀,太惊悚了!我不但出现了幻觉,还出现了幻听,我是不是要死了?

木七连滚带爬的冲向净房,不停地拍着净房的门说:“掌门爸爸,你快出来,太可怕了,呜呜。。。”

门外木七哭得像鬼叫一样,苏槿在水里想继续泡都泡不成了,穿上衣服怒气冲冲的打开门,一声怒吼:“又怎么了?”

“掌门爸爸,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我我我,我竟然听到了小鸟和马在说话。”

木七扑上去紧紧抱着苏槿的大腿身子抖和像筛糠。

平时表像得再成熟,也还是个孩子啊。

苏槿叹了口气说:“怎么回事,说清楚。”

“我刚才在院子里听到麻雀在问马我是谁,马说不知道。掌门爸爸,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这是什么毛病?能治吗?我会不会死?”

“停停停,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出去看看。”

“我我我不去。”木七吓坏了,紧紧抱着苏槿的大腿不放手。

饶是木七经历得再多,突然能听见动物说话,也不是她能接受的范围,这些都是在童话或是神话故事里才能出现的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刚看着麻雀和老马的嘴一张一合,就像人在说话,木七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毁了,精神面临崩溃。

苏槿可不管她想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但能听见动物讲话,还是万年来听到的第一次,这么好奇的事怎么能不去见证见证。

于是他像拎鸡崽一样把木七拎到了老马旁边。

这时老马又咴咴的叫了好几声。

木七嗷嗷叫的一下又抱着苏槿的大腿,不停地说:“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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