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的!”

“东方辞究竟是何许人,刚讨了宁公主欢心,这又得皇上如此看中,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嘁,区区娈……让你去,你做吗?”

“男子汉顶天立地,我才不做那等事呢!”

“怎奈那张脸啊!”

宁公主:“三哥,父皇他……他……”小姑娘家的,实在说不出那句话。

三皇子玩味笑着:“你不相信父皇,也该相信东方辞啊!”

宁公主红着脸点点头:“好吧!”

东方辞好不容易将辛辣的肺咳出许多酒水来,刚刚坐直了身体。

便听到身侧皇帝之右,单独一桌的张贵妃开口。

“皇上,听闻东方爱卿小小年纪博冠古今,通晓天下,又六艺俱佳,今日是您的寿辰,不如让状元郎为您抚琴一曲,让您也开怀开怀如何?”

皇帝略一皱眉,而后眸中升起了一丝期待。

东方辞转头看向身侧后方的张贵妃,只见她眼中满是戏谑与轻蔑。

“咳咳!”东方辞咳嗽两声,嗓子沙哑地拒绝:“抱歉,让贵妃娘娘失望了,微臣失态,可否容微臣退下更衣!”

博冠古今?通晓天下?你确定不是捧杀?

张贵妃美眸流转,戏谑嘲讽道:“怎么?状元郎竟也怕了,在皇上的寿宴之上,竟然用起了尿遁?”

素来与张贵妃不合的皇后也附和起来“是啊,皇上,今日难得您心情好,不如就让状元郎抚琴一曲,为众人取乐如何,图个喜庆嘛!”

东方辞心中恶心的直想干呕,取乐?这是把她堂堂新科状元郎,当伶人般轻贱。

“好,准了!”皇帝满眼兴致。

东方辞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这皇帝又蠢又笨又贪婪。

你的两个女人这是在取笑我的你没看出来?还是你看出来了故意任人取笑我?

若是如此,可当真是凉薄。

皇后与张贵妃露出得逞的笑容。

皇帝却满眼兴味。

东方辞左右为难,她不想被人取笑,又不能违背皇帝的旨意,若今日当真抚琴,那日后官场上,她的地位怕真的只能跟伶人一个档次了。

她在装咳与装晕只间徘徊不定,这两种,在场若有太医,一眼便能看出是否伪装。

她看着自己蜜色的手指。

不行的话,还是断指吧!

不一会儿,在张贵妃的示意下,太监宫女们已经搬来了五弦古琴。

古朴韵致,其状若翱翔之凤,竟是风言古琴!

皇帝的瞳孔缩了缩,心中一痛。

正在这时,一个恣意潇洒的声音大笑着响起:“哈哈哈……父皇,恭喜您得了这么有才学的状元,儿子倒想与他比上一比,状元郎既抚琴,儿子便以笛声应和,看谁左右君臣!请父皇允准!”

“准了!你的哥哥弟弟每个都端庄稳重,偏你是个毛躁孟浪且没心没肺的东西,净让朕不放心!”

三皇子“嘻嘻”一笑,颇为放浪地道:“父皇,您儿子那么多,何必再拘着我的自由,儿臣可是特意赶在您大寿前回来的,还不孝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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