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疾伴了他十八年,每每发作便痛不堪言,対于发病时的感觉自然是无比熟悉。虽然昨日烧得厉害,可他也不是没清醒过,只是叫不出声。

而当繁袅抱住他后,顿时只觉得一股清泉流过全身,那剧烈的头疼也渐渐消失无踪,他觉得很是神奇,便想问问太子妃是用了什么法子。

繁袅愣住,没想到他还记得昨晚之事,不过她是不打算承认的。

开玩笑,承认不就等于自找麻烦吗!

“啊……,好像是,臣妾也不是很清楚”

说完,手臂使了使劲,想要挣脱出来。夙翎却很笃定,将手牢牢握住,不让她脱离分毫。

“你莫要诳我,你若是不知,为何要抱住本太子?”

繁袅打定主意要将这事赖过去,若是传出去说她挥手间平息了太子的头疾,那可真是不好解释

转换眼神,无比坦诚地看向他,“臣妾确实不知,殿下昨日偶感风寒,难免头疼。再者说臣妾身为太子妃,还抱不得你这个太子?”

这话说得让人挑不出刺来,夙翎脑子转了好一会也想不出用什么话驳她,他原本也没想逼她承认。只是昨晚他记得真切,自己咬了她,咬得还不轻。想到那场景,夙翎便觉得歉疚,还有丝丝心疼。

“可我将你给咬伤了”

繁袅愣住,见他看着自己垂下的右臂,心里顿时软了软。

“无碍,太医说过几日便好了,殿下莫往心里去”

夙翎还想说些什么,繁袅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唤过下人,侍奉他用药,自己则坐到软塌上,继续看医书。

兰亭轩内

物云正在给覃迎换药,将还未消下的水泡轻轻挑开,敷上药膏后缠上纱布。刚弄好,申公公便带着两个太监进来,站在院子里唤她。

“公公今日怎么来了?”

覃迎连忙起身,出门迎接。申公公撇了眼她的手,十分祥和道:“侧妃娘娘不必拘礼,老奴今日是来给王后传话的”

菊沁鬼鬼祟祟出现时,发现院子里的申公公,被吓在原地。物云给她使了个眼色,才转身离去。

対于他的来意,覃迎是明白的,也正是因为明白,也就有些心虚,不过很快便掩饰过去,微微一笑道:“公公请讲”

申公公收敛神色,“王后说等您手好了,便跟着熏芳阁里的那位多多学习如何讨太子殿下欢心,少将心思放在那些不入眼的伎俩上,乘早怀上皇孙才是正理”

这正是她要弄伤自己的原因。

虽说深居宫内,可她也知道此时住在熏芳阁的那位是从青栏院来的花魁,这青栏院是皇城内有名的消遣之所,里面的女子虽说是卖艺不卖身,可那终究是勾栏瓦舍。即便她家门凋敝,可终究是将门之后,岂能……

再者说,她又何尝不愿怀上皇孙,可这方法有千万种,何时便至于用这下流之法。但王后的命令她不敢违背,只得出此下策,将这双平日里悉心呵护的玉手烫伤。

覃迎面露土色,眼眶里泛起了红,“我还想每日给母后请安,侍奉在她身前……”

申公公出口打断,“王后说了,日后你便如太子妃一般,不必前去请安。何况王后日夜照料国君,已是十分操劳,不便被打扰。再则,王后对侧妃娘娘寄予厚望,娘娘不要辜负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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