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随处可见大家们写的生意经,一道身影时不时从琉璃灯旁走过。

南昌帝褪下了白日华丽无比的衣裳,眉间拧着一道深深的结,在屋内走来走去,面色沉重地看向休蝉。

“国师,你看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虽说白天时,他还算是撑住了场面,可心里惶恐得要死,就怕式微生气。

休蝉放下国书,也十分忧虑,思忖道:“这明石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这石油……,陛下作何感想”

南昌帝面庞晦暗不明,他能怎么想,他想把那几车石油丢出去,可他没那个胆子。

咬牙切齿道:“这个我们是万万碰不得的”

休蝉松了口气,“早就听闻这石油威力强大,又极易燃烧,稍有不慎便会酿出灾祸,确实不碰触为妙”

南昌帝于房内走来走去,抿着唇,眼中凝色更甚,“可要如何拒绝式微国师,还不让两国生出嫌隙?”

休蝉紧握法杖,走到窗前看向灰暗的天空,“陛下可知南濮国为何急于同我们做这笔生意?”

南昌帝略一思忖便想出个大概,“据说南濮国天灾四起,庄稼颗粒无收,又恰逢寒冬来临,所以便需要银钱救灾”

休蝉接着道:“可他们举了全国之力挖石油,掘明石,又把这两样东西藏起来,不流出去,也不让百姓使用,导致国库空虚,这才想到了我们。”

一丝疑惑涌上心头,南昌帝看向休蝉,“国师如何得知这些事?”

休蝉向他拜了拜,“望陛下宽恕老臣,未经允许便擅自推测了南濮国的国运。”

闻言,南昌帝心生大骇,这若是让南濮国知晓,怕是不会放过神安

“国师,你!怎能如此糊涂”

休蝉跪伏在地上,诚声道:“启禀陛下,老臣半年前见空中星象发生异变,便推演了一番,才发现南濮国已呈衰败之象。”

南濮国兵强马壮,又聚集了天下人杰,分明是一片繁荣,何以便到了衰败的地步。

“这……怎么可能,国师,日后万万不可再说这话”,南昌帝惶恐不止,这式微就在这皇城之内,若是被他听见这话,后果不堪设想。

休蝉仿若没注意到南昌帝的惶恐,继续低声道:“陛下可还记得十五年前那颗落于北海的神星?”

南昌帝给自己倒了杯茶,大口喝下,“当然记得”

“半年前,南濮国以千里疆土为聘将迎娶了这颗神星”

南昌帝愣住,他知道千里疆土为聘这件事,当初还感叹若是这千里疆土给了神安,每年该产多少的粮食,只是没想到,换的居然是那颗神星

“你的意思是国运衰败这件事与神星有关?”

“或许有,或许没有,老臣尚未推演出来”

南昌帝都快被他吓死了,急声道:“你可莫要再推演了,有这功夫还不如推演神安的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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