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婉怡亲口告诉你的?”
楚御史有些不相信,可是心中却不知为何有着不好的感觉。
楚泽微微颔首,声音诺诺的道:“妹妹大约是吓到了,昨日亲口告诉儿子,那些事她历历在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在那些衙役身下”
说着,楚泽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恶气。
他抬眼看着楚御史道:“父亲若是真的不信这件事,也请父亲先安排好妹妹的后路,她才二八年华,怎么能这么羞辱的离开人世,心中若非存了惧意和恨意,又怎么会半年来都寝食难安。”
“罢了,都是冤家托生到我楚家的”
楚御史无奈叹息,若是真的害的女儿这般,那他真的是死都解不了心中的恨。
想到这里,楚御史也不再执着,只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叠明黄色奏折打开来看,然后便扔到了一旁烧的旺盛的火盆里,眼睁睁的看着那火将奏折烧个干净才算作罢。
“父亲?”
楚泽疑惑的看着站在书桌后的楚御史。
“这是为父昨晚便写好的奏折,只能明日便呈与圣上,如今看来,父亲还要再写一副了。”
楚御史皱眉,一双历眼中尽是沉思之色。
“都是儿子为难父亲了。”
楚泽神色自责不已,他的父亲公正廉明,最是正直的人,如今这般曲折,却只为保住楚家,保护楚家儿女,还要悖逆与圣上,当真为难。
“无妨”
楚御史摆手,遂低头坐在书桌旁,拿起一本新的奏折打开来道:“看来为父要写一本请病假的折子了。”
“儿子替父亲磨墨”
说着,楚泽从地上站起身子,笑着上前。
此番功劳不要也罢,只要能保住楚家儿女平安便好。
楚御史更是难得的皇上上请病假的折子,当今圣上一看楚御史竟然上了称病的折子,爽快了批了此事,在他心里楚御史最是坦荡,公正廉明,是不会去为着这小事骗他的。
而在院中晒着太阳的楚婉怡更是不知道,自己也因着父亲的疼爱,而躲过一劫。
时光荏苒,新年很快便过完了。
过了十五,便是秀女择选的日子,此番秀女择选,主要是为着太子择选太子妃,更是为着太子择选夫人,侍妾,所以盛京城中有泰半的官家女儿都来参加,就连楚婉怡也不例外。
只三十那日,自己在客栈和太子见了一面之后,最近太子都没有再找过自己,心中虽然庆幸,可是不知为何心中也有些失落。
坐上了骡车,那前面拉车的骡子踢踢踏踏的往前走着,楚婉怡身边跟着的是云焕,因着她是太子派来的宫女,人又稳重,此番选秀带进宫里,最是适合了。
“小姐,此番验身的嬷嬷是咱们的人,小姐只管放心去,他们必不会为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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