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贵妃的这一场葬礼可谓是办的十分体面,最后棺棂也被送进了皇陵安葬。

各路人马到最后也没有调查出来黑衣人什么蛛丝马迹。

而这次葬礼过后,瑞京城仿佛平静了不少,随着冬天来临,一场大雪落下,所有的肮脏都被盖了个七七八八。

朝廷里也多了个红人,皇帝身边新提拔的近侍——逾白,不仅是皇上信赖之人,更重要的是,还是羽林卫副将。

几乎所有人都巴结着想跟逾白交好,丞相步魏也不例外。趁着一场酒宴,宴请逾白来丞相府做客。

可谁都知道作为皇帝身边的人,最忌讳和哪个大臣往来密切,所以逾白对所有明里暗里的奉承都充耳不闻,也从不参加什么酒宴,连当今丞相的邀约都敢拒绝。

很多人都觉得这逾白未免也太过于心高气傲,这次拒绝了丞相,怕是要与他结下梁子。

但众人不知道的是,两人在私下里却已经见过面,步魏明里暗里有拉拢之意,逾白也并未表露出不愿意的意思。

步魏以为逾白默许地站在他这一边,更加踌躇满志,得意洋洋。

殊不知,他以为的尽在掌控之中,却早已被设计在了别人的棋局里。

……

冬季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缓慢,可一切又默默地滋长,蛰伏,仿佛就等着开春破土而出,肆意蔓延。

花辞嫁到太子府的第一个冬天很快就过去了。以往都是纪犹怜陪着她堆雪人打雪仗,塞得衣服里全是冰凉的雪,双手被冻得通红,却开心地大笑。

当然,笑是她笑,毕竟那一捧又一捧的雪,是她亲手砸进纪犹怜领子里的,纪犹怜却不舍得下重手,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受着自家妹妹的调皮。后来花辞长大后,也不忍心这样对待纪犹怜,再加上两人都长大了,玩的次数便少了许多。

可她在太子府连雪球都没有滚过。

大部分时间都是披着件厚实的斗篷,帽檐把脑袋遮得严严实实的,手里抱着个暖融融的汤婆子,站在树底下看梅花。

当然,这是在江月秋站在她身边的情况下。

真是令人悲伤。

所以对花辞来说,这一个冬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部分时间都是小火炉一生,窝在房间里看书,再或者跟江月秋说说话,赏赏梅花,一个冬天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

到了三月。

因为一件事,瑞京城里城里如同春雷乍起,很是热闹了一番。

“听说添香楼新来了个美人儿,那生的真是俊俏,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对了,国色天香!”

“你说的是南安姑娘吧?”有人“啧”了一声,赞叹道:“听说琴技一绝,听她弹一曲,都能失了魂儿!”

“可惜啊,要是有幸能去看上一眼,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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