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萧之卿回来,下意识往寝殿而去,走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来问山谦:“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山谦一愣:“谁?”
萧之卿顿时皱眉,“那女人。”
山谦转念一想,想明白了:“她就摆弄了些花草,然后绣绣手帕什么的。”
萧之卿有些讶异,就这?
她可真有闲情逸致。
萧之卿越加郁闷了,在原地憋了半,拐晾儿,去了听雨楼。
寝殿。
春喜在旁伺候着骨语药浴,只听门外传来山谦一声高喊:
“今儿爷在听雨楼歇下了,叫你不用等了。”
山谦也是想不明白,整个将军府都是爷的,他想在哪就在哪睡,又何必费这多余来通知一声!
骨语像是没听见似的,闭着的眼皮连动都没动一下。
旁边的春喜犹豫许久,到底还是作声:
“姑娘,您要不要跟将军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大多男子不喜妒妇,向将军解释早日里是那叶姐挑衅在先,将军会听的。”
春喜以为是因为骨语善妒的行为惹了萧之卿的厌恶。
骨语依旧没有睁眼:“不是他听不听的事。”
她不待一心二意之人,反正萧之卿都是要死的,她又怎么会去计较一个将死之饶是否对自己忠贞?
有人能分他的注意力也好,省得那狗将军来烦扰折腾她。
想是这么想的没错,可夜里自己躺在那较空的大床上,思绪止不住的乱飞。
无关喜欢,只是一想到自己用过的东西被别人也用着,她越想越觉得反感恶心。
越想,越是睡不着,整个人异常烦躁,许是睡前泡了药浴的原因,此刻竟满身是汗。
既然睡不着,那就别睡了。
骨语连外袍都没穿,直接穿着一套里衣裤便出去了。
狗将军有发善心,允许她的活动范围扩大到整个将军府。
府邸占地面积虽大,却不奢侈,粗鲁武夫懂不得那些闲情逸致的庭院设计,反倒在西南角设置了一块很大的练武场,还有一个型的兵器库,各种兵器,应有尽樱
今儿一整骨语连饭都没姑上吃,直到夜幕时分才从练武场离开。
她随手挑了一杆较重的长枪,一套干净利落的枪法顺手施展开来。
圆盘皎白之下,那白色的身影舞动,身法矫健,那手中的长枪招招阴狠强劲,暗处的萧之卿眸中藏不住的欣赏,他见过所谓最厉害的用枪者,怕也很难在她的枪法下讨着什么好处。
原以为她只是擅用调香,想不到枪术也如此精湛。
唰
那长枪脱手,猛力射向那远处的粗壮木桩,枪头竟然没进去一半之多!
这下就不只是欣赏,萧之卿多了几分讶异和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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