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和不知所由的...骄傲?好像每个做父母的都认为自己的孩子乃是独一无二的天才一般,这三十多还未成家生子的韩元,似乎渐渐进入了角色,把这一开始相看生厌的小野猫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他刷的抱起孩子,遂即往天上一扔,就是这一扔,差点没把乔如夏的小心脏给吓了出来,“救命,杀人了。”这五字已经到了嘴边,差点就脱口而出。
这韩元真是个疯子,无论是否开心喜悦,也不至于把一个五个月大的婴孩往空中抛去,落下接住再抛起,如此反复几次,乔如夏从初时心里的恐惧转变成了身体的反应,胃里翻江倒海,眩晕不住,她捏起了小拳头,这个丧心病狂的大喇叭,等到自己有能力之日,定也让你尝尝这些个滋味。
“我家小九真是厉害,这么小连话都会说了,等到你会走路了,爹爹一定教你轻功,待学会了飞檐走壁,那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乔如夏正翻着白眼,突然轻功二字进入了她的耳朵,顿时生了兴趣,学武功吗?这是她前一世从未想过的,在那深闺大院里,一个女子也万万不可能去学这种东西,可是,这一世,她不再是那个乔如夏了,她要变强,习得武功,进可攻退可守,自然十分必要。
因着对学武的期盼,乔如夏也就没有把韩元那声爹爹听进耳里,若真是转世投胎,抹去了前尘记忆的,或许真会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吧,可她做不到,她知道自己真正的父亲是谁,静安公,乔景山。
可她暂时忘记了,此时的静安公今非昔比,嘉良先帝驾崩,京城乱成一锅粥,先是由礼部之人推东宫之主,差一步就被废黜的太子上位,后是睿王宣称自己手持先帝遗诏,还没等这遗诏的真假辨明,黔西王以着守灵之名入京,却带了大队人马,本来,虽说大量兵马都在边关或者南疆,但京城有守备军,有御林军,还有太尉乔家的靳卫军,乔景山手掌的兵权就是这靳卫军。
按理说,就算黔西王带兵攻入,也能抵挡一阵,谁知被人设计暗算,一则不按套路出牌,不走宫门,而是有细作带人钻了狗洞进宫,二是所有王公大臣的女眷儿子都被假诏入宫,全部困在御花园里当了人质。
那一夜,京城上下灯火通明,马蹄声疾,特别皇宫内,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伏尸百野......
最后,黔西王胜利了,昔日太子死在乱刀之下,睿王被永禁宁古塔,新王登基,改年号为延和,取自延绵和平之意,而在这场变乱中,死的又何止当晚的那些人,所有偏激派,轻则流放,重则处死,再说中立派,虽然立场中立,但在朝中的日子绝对不好过,可就在这种形势局面下,静安公乔景山从中书省太尉直升太傅,并代掌中书省事务,虽说只是代掌,但实则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已是如同宰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一时间,静安府有恢复了往日的荣耀,乔家的光辉事迹,乔家族谱上又记上了一笔,乔景山正是春风得意,可何念芙却越发的不快乐,事变当日,她作为重臣家属也被软禁在了御花园,危难之际,她曾期盼过乔景山的到来,毕竟夫妻一场,多少有些情分,可是,直到最后,面对这等劫难的,还是只有她自己,她总是不能忘记那一晚,她躲在石桌之下,瑟瑟发抖,再见原本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具尸体,倒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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