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吴又轻也急眼了,冲着木门又打又踹,恨不得是门给拆了,可偏偏这门是合上的,想卸螺丝都卸不掉。

门外没人搭理他们,吴又轻只能另外想办法,她看着那两米高的围墙,又扭头看周司:“要不,你爬出去,帮我开门?”

“这墙头都是玻璃尖,你存心想我扎死?”

周司说归说,还是回屋找垫脚的凳子椅子去,椅子没有,小板凳都太矮,找来找去,有张木桌子,看着摇摇欲坠的,他搬到墙边,左脚刚刚踩上去咔擦就垮了。

两人把目光落在那缝纫机上,一起齐心协力抬过来,周司往上爬,看着十公分宽的墙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玻璃尖尖。

这都是后来吴出明给补上的,就生怕有图谋不轨的人夜里翻墙过来欺负孙瑞萍母女俩。

墙头根本没处落脚,想把手往上搭,用力翻过去,连放手的地方都没有。

周司也是头疼,探着身子往外看,外头墙角下吴出明还种不少的仙人掌,这要跳下去不得是被扎的满身刺。

吴又轻在下面看着周司老半天不跳,急着催他:“周司,你干什么呢,快跳下去啊。”

周司不说话,只是回头看她一眼。

吴又轻急的也挤上来,看着墙头冒着青光的玻璃瓶尖尖,她手心都冒汗,再看墙头外的仙人掌。

“我去,明叔对我妈的爱可真是如这尖刺一样密密麻麻啊。”

周司正烦闷着呢,倒是被她这话给逗乐了,看着文文静静的姑娘家开口闭口就是这些粗话。

他看着吴又轻,她手中举着手电筒,挤在他旁边也就到他肩膀的位置,瘦瘦的,鼻梁很高,侧脸精巧可人。

透过这个影子,周司仿佛看到十几岁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也随性,冲动,开口闭口骂着粗话,活的恣意妄为,后来念了大学,后来遇到了那个让他从此以后心如止水的人。

周司正想着入神,手肘被吴又轻碰一下,转身看她已经跳下去:“你就搁那站着,有人路过记得喊他开门。”她就不站了,夜里风大,吹的她牙打颤。

身上穿着件薄的线衣,加一件麻布外头,风吹来就钻着皮的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吴又轻回伙房去,想找火柴烧起火堆来取暖,幸好孙瑞萍捡的柴火都码在牛棚那还没搬回去。

柴火是没搬回去,但是火柴,猪油,其他能用的早就没影子。

想起周司抽烟,吴又轻出来跟他借火柴,见他已经蹲在院子那扯着枯草起火。

那有个火坑是之前吴又轻她们烧火留下的痕迹。

周司把火烧起来,踩着缝纫机又站围墙那盼着有人路过。

吴又轻倒是舒服,搬着小板凳坐下来烤火,仰头看着周司高高长长的身影立在墙边:“我看你还是别站着了,这大黑天的,外头风呼呼的吹,估计也没人从这路过了。”

下地的早都回去,外出上班的也早下班。

吴又轻搬块大木头丢火堆去,这种大的树头不好劈,都是用来烧火堆的,烧的慢,省。

“你别担心着怎么跟你的牛红交代,你也不会跟我整夜都困在这的,我妈晚点瞧着我没回去会过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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