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又轻把鸡塞回笼子，看着四下没什么人，低着头小声道：
“你到市场买那瘦鸡都要十四，肯定没我这好，我呢给你开十三块八的单子，你付我十三块五就行。鸭子开十一块八，你付我十一块五。”
食堂买的菜品都是要票报销走的公账，老张这伙人回扣肯定是没少吃，吴又轻若是不给点甜头，说不过去。
老张摸着唇角憨憨笑着，那眼神像是跟吴又轻说你这人上道啊。
“鸡都是足称五斤，只有重，不会轻，鸭子呢是七斤。”
“那行呗，你咋说就咋卖，鸭我要3只，鸡要5只，我回头过称，不足斤两我可找你麻烦。”
吴又轻把鸡从笼子抓出来，用麻绳给缠着双腿：“放心吧，我坑谁也不会坑你老张啊，我可是打算做长期生意的。”
来之前吴又轻跟吴大茂都过称分装的，这重量不会错。
鸡鸭都捆好，吴又轻开始算钱开单，折合下来，买这几只鸡鸭老张能有四块多钱进口袋，当然是高兴付钱：
“我看你这鸡鸭养的都挺好，下回冬至加餐你有就提前送来。”
往后的事吴又轻说不准，但也都点头答应下来。
鸡笼里还剩下两只鸡，两只鸭，路边饭店走一圈，也都按市场价卖掉了，回到市场跟吴大茂汇合，他正跟前来买鸡的人侃大山。
“哎哟，我们养鸡养鸭的，哪有你们这些工人吃香，你们福利好的咧，保证每月的收入，我们这些投进去的钱跟心血哦，能不能收回得看语气咯。”
吴大茂向来健谈，开口也不知道避讳些，只要说，就要一通到底：“看看我大老远送这些鸡鸭来卖，也就是挣个本钱，若是仔细算这笔账，那是亏的咧。”
吴又轻看他一股脑地把自己底细往外倒，赶紧将他喊着：“吴大哥，你不是要去解手吗？我来替你看着吧。”
吴大茂正也有那意思，起身跟人打声招呼，先解手去。
方才跟他聊天那俩男的也没买鸡鸭的打算，转身也走了。
“可别是什么不安好心的人。”
吴又轻心里嘀咕着，蹲下来数一数鸡笼里的鸡鸭，就卖了一只，鸭子一只也没卖掉。
不过也还早，买菜的人都集中在中午十一点前后和下午四点左右。
但她不能在这跟吴大茂干等着，得去做自己的事，市场这就留给吴大茂一人看着。
吴大茂解手回来，看吴又轻的鸡笼是空的，惊的是张嘴就笑：“大妹子，你这鸡是放着跑了，还是卖了。”这来来回回也才两个多小时的功夫呢。
“你甭管我怎么的了，反正钱到你手就是。”
吴又轻蹲下来跟他数钱：“我当初说的每只鸡鸭抽成5毛，这是那一笼鸡鸭的钱。”
吴大茂接过来，食指点着口水数了数，一百二十来块，还真是把整笼子的鸡鸭都卖了，价格比他预想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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