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围攻非正科的押运车?说!”顾西风狠狠地将文件掷在审讯室的办公桌上。

抓了不少人,全都分开关押,临时拘留所已经满了,办公室也用上了。

楼星澜很重视这次抓的人,两波人,他一定要知道他们背后的主使是谁,这不仅仅关系到布金语和叶芝华的安全,还有后面可能会引发的一系列隐患。

顾西风念在楼星澜帮忙让叶芝华离开的份上,对这件事投以了百分之两百的认真态度。

“大哥啊!我都说了,我就是觉得这个人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居然没有立刻判死刑实在说不过去,这才打算自己动手的,没想到居然遇到了这么多志同道合的人。”染着一头黄发的少年毫无畏惧的说着。

一模一样的说辞,他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每个被审讯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顾西风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维护了人间正道?”

“不用不用,应该的。”黄发少年挥挥手,大义凛然的样子。

顾西风抬起手刚想换个策略套话,审讯室的门就被敲响了“顾哥,你出来一下。”敲门的警员一脸严肃,脸色居然有点苍白。

顾西风蹙眉,走了出去“什么事?”

小警员很焦急的拉着他“顾哥,就是我们今天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有个同事受伤了吗?他的哥哥来了,直接问了人,揍了那个伤了他弟弟的人一顿。现在那个人被揍得估计他妈都不认识了。”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既不希望同事的哥哥背个处罚,也不希望真把人打出事,虽然那人就该被收拾。

“你们没拦着?”顾西风开始质疑他们是不是有意放水。

“拦不住啊!”小警员一脸忧伤“人家是临渊市本届的散打冠军,就算是国内也是前三的存在,除了你,在场的人差不多都是搞技术的,体能考核擦边过的人,怎么拦!”

“……”顾西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等楼星澜回来是该提醒一下他非正科武力值的问题了。

技术上一个比一个厉害,但一遇上打架,立马就怂了,这怎么行!

顾西风跟着小警员赶去那个被复仇的人那里时,正好瞅见那散打冠军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不顾形象一脚把人踹飞,嘴里还吼着“就你这样的也敢伤我弟弟!不想活了!你以后最好见着我弟弟立刻麻溜的滚一边去,别挡着他的道!”

说完,还想再上去补两脚,顾西风看着那人整张脸肿的跟头猪一样,估计已经人事不省了,赶紧上去一脚拦住了散打冠军踢出去的脚“兄弟,差不多得了,你这样我们很难办。”

非正科的人在后面眨着星星眼看着顾西风顾哥英武!

“哟!行家啊。”散打冠军饶有兴趣的看着顾西风,慢慢收回了脚。

顾西风这才注意到看他的脸,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浑身肌肉,满脸横肉的人,倒是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脾气却这么火爆。

“练着玩儿过几年,比不上你这专业的。”顾西风摇摇头“他这样也差不多了,你再打下去,我们就得抓你了。”

关键是,就现在这情况,他们估计也得被罚,嫌疑人在局里被人随意殴打,传出去还得了!

散打冠军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着他伸出手“行吧,我气也出得差不多了,介绍一下,我姓龙名非,我弟弟叫龙麒。”

“龙麒?哦!是他啊,有点印象,他是司屿带的人,今天临时被调过来帮忙,他的伤,我这个带队的也有责任,抱歉。”非正科的人他认不全,但是优秀的还是认得到,为此,他也是真心道歉,即便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

“没关系,我明白,只是有点生气,现在好了,我气消了。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比如被上级领导罚,我自己做的事不用你们承担后果。”龙非对此倒是很爽快。

“好。”顾西风点头,那是必须的,关键时候就把责任推给他,反正顶多付点医药费,又不会真拘留他,怎么说也是临渊市的门面,况且还是来为自己弟弟出气。

这么一想,顾西风就觉得他们的惩罚不会太严重了……

送走龙非之后,阮萌溜达了过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顾西风沉吟了一会儿“不要浪费了资源,把他拖到各个拘留室外面溜一圈,就说他不愿意配合被一个脾气暴躁的警员打成这样了。”

他看向地上那个看似奄奄一息的人,实际上也就是皮肉伤,龙非下手很有分寸,都是让他很痛却不会伤到根本,所以,晚一点送医院也没事。

“服气!”阮萌对着他竖起了拇指。

点子虽然损了点,到效果格外的好,那些人很快就招了,在他们的视角里加上自己莫名其妙的想象,那个人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非正科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沉默着,少见的严肃。他们看着阮萌通过交叉排除后的名单,名单上的人就是幕后唆使这些人拦押运车的人。

“顾西风,你怎么看?”阮萌觉得自己说话调子都不一样了。

“……”顾西风没有说话,他突然想到叶芝华今天说的话,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些人疯狂的想要杀了她,也是因为她知道他们的黑幕?

下午4点50,布金语看着墙上的挂钟,指尖轻轻点着桌子,都已经快要下班了,估计不会有人来了吧……

刚想到这里,准备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回家,就有人敲了敲门进来了,来人是一个穿着运动装的男孩,估计是附近大学里的学生,他一手撑着腰,难受的坐在布金语对面的椅子上。

布金语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形象孕妇。

“医生,我这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痛?”男孩难受的问。

“……”布金语赶紧将那个奇怪的印象甩开,将手轻轻贴在他捂着的地方“疼多久了?”

“差不多一个月了,但就是这两天比较严重。”男生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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