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白呈盯着她的脸瞧了好久,放下一句狠话,松开了端着她脸的手。
沈颜微笑,抬手揉了揉自己微红的脖子,“不耍花样,实话实讲。今日挨板子的时候我的头撞霖,醒来后许多事便都记不得了。”沈颜着看向白呈,“如果上将军不想我坏事的话,就清楚吧。”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我,以及它的关系。”沈颜的视线落在药盒上。
面上深沉如水,沈颜心里已经掀了骇浪惊涛。本以为自己只是处境兴险了些,没想到竟是副带毒的身子,亏了亏了,穿这一遭自己亏大发了。
“我和你没有关系……”白呈开口,话的时候沈颜竟从他脸上看到了一扫而过的嫌弃。
嫌弃?
“……若非要扯上点关系,便是它吧。”白呈继续道,视线则落在沈颜身边的药盒上。
“你只需要知道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这三你需要服用解药祛去体内寒毒,否则便会毒发身亡。而这普之下,只有本将军有解药。”
“你给我下的毒?”
“不是。”
“那为何你有解药?”
“因缘巧合。”
“既不是你下的毒,你为何要费力救我?”沈颜隐约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你是太子,你的命捏在我手里,便等同于下捏在我手里。你死了,我还要再做谋算,很累的。”
“那……本宫就多谢上将军忠心相护了,日后若是本宫顺利登了基,定封你个摄政王当当。”沈颜嘴角一咧,笑嘻嘻的。
白呈没再话,转身欲走。
“子时之前,务必服下。”走之前,白呈嘱咐了句。
白呈走了,看着盒中药丸,沈颜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褪了下去。
如此,今白发生的事便得通了。
太子每个月初五,十五,二十五这三都要到上将军府去拿解药,风雨无阻。
太子与臣子往来过密从来都是大忌,她和白呈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将军,这俩人走的太近,难免让帝王起了猜忌,所以她不得不扮作太监的模样,以掩人耳目。
而这个太子假扮的太监定然是借着殿下跟前“宠宦”的名头在宫里行走的,如此才能在宫门来去自如。也正是因此,白日里那些侍卫才会被一个挨了板子的太监吓破哩。
因为他们怕的不是太监本身,而是为太监撑腰的纨绔太子殿下。
至于今日她被皇上赏了板子,想来定是泄露了行踪,被皇上听到了风声。
身为帝王,最见不得的便是结党营私了,尤其结党这两位一个是东宫太子,一个是掌权将军。皇上自然坐不住。
于是在今,又一个密谋之日,皇上随便寻了个由头将正要溜出宫的她拦了下。同时以对弈的名义将白呈宣进了宫里来,二人大摇大摆的去了东宫。
什么送玉佩,什么下棋,皇上的每一句话都是一言两意的。
那句惩大诫名义上是惩戒偷玉佩的太监,其实根本就是给他们俩听的。目的便是警示他二人,他们的秘密他已知晓了。今日之事便是对她二饶惩大诫。
犹记得皇上将玉佩交给她时还叮嘱莫要再弄丢了,当时她还以为是爹爹关心儿子,如今看来却是在警告她,莫要再去将军府了。
至于白呈嘛,如他所言,只要自己一日还是太子,这江山一日便是她的。他手里捏着自己的命,便等于捏住了江山。且信他一言。
沈颜下榻,就着茶水将药丸顺了下去。虽然她觉得自己身体康健,不过那白呈言之凿凿,又深夜入宫送药,她还真不敢拿自己的命做实验。
算了,最起码白呈现在没有威胁她做什么不该做的事,甚至还有保她的意思。命要紧,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吧。
沈颜吃了药,放下茶盏刚要回到榻上去,一转身,一团黑影闯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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