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丹田气运,边扫边念,便只扫了片刻,已感一股沉厚力道,从扫帚倒灌入体,直压得他胸口发闷。
他又一边速念口诀,一边运力相抗,但总是口诀念至最后一句时,气息一窒,铁扫帚再也控制不住,反向排斥,竟又脱手而出。
“马的,投胎到异界,就让我干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儿,这都什么事啊!”
吴当满肚子怨气,心想自己与安玲玉游历无极宫,虽然无聊,但有美女在旁,时不时一卿芳泽,自然欢喜无限,谁知被坑到此处,遇到这么个无耻之徒,就跟囚徒活受罪一般光景。
他想到此处,猛朝铁扫帚一脚踢去,当的一声轻响,直疼的他龇牙咧嘴。
漫无目的结束一天打扫,吴当浑身汗水,疲累不堪。他念了一天口诀,口干舌燥,嗓子几乎哑了,在床上躺了片刻,又回想晚饭未做,只恐那剑惠在外面盯着自己,忙跳起身来,取了锅碗瓢盆,劳作起来。
只是香喷喷的饭菜端出之时,也不见司徒闻达回来。吴当暗骂这人心机奸险,也不多加理会,吃的饱饱的,便沉沉睡去。
如此打扫了半月,吴当虽依旧恼怒,但凭一股毅力,将拗口繁复的口诀倒背如流,运起铁扫帚,已非初时那般吃力,扫地清理,渐渐得心应手,周身似有股莫名能量涌动,穴位窒滞之感越来越稀,废穴之中,时不时传来气旋交错之音,发出幽幽光芒。
他偶然掀开衣袖,见手肘那道三相丹毒力,竟不知不觉消失无踪,心中不由得狂喜。
只是每次口诀到最后一句‘念刃遁气,万剑归一。’浑身劲气,便无法运入手臂经脉,内息阻滞,再难前进半步。
“呸,死酒鬼,臭酒鬼,念他奶奶个雄,这句干脆跳过了!”
他如此念了十余遍,只觉一道阴风吹过,头顶寒光四射,一把利刃直冲头顶,他见来者招式精准,心中惧怕,赶忙运步避开,大叫:“哪里的臭麻瓜,不知道我在随酒剑仙修行?”
那人定住身法,分明便是剑惠,冷冷道:“你口诀有错,少念了一段,我是来提醒你。”
吴当半月间第一次听人说话,顿有久别重逢之感,谁知这人口音不似神州中人,声调别扭,话风竟无半分轻重高低,直如念经一般。
他又见剑惠眯起双眼,目露轻蔑,显是瞧不起自己,立马笑道:“听你这口气,倒可以去寺庙,做个敲钟大师。”
“为何?”剑惠不知其意,沉声问道。
“土木偶人,有口无心,都是你这样说话。”
剑惠听到土木偶人四字,知是吴当将他比作行尸走肉,登时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剑势不止,翠绿罡气顿化四道,猛向吴当劈去。
吴当脸颊微微凝重,一边躲闪,一边用铁扫帚抵挡,只觉对方剑气越来越盛,每道交叠分割,看似大包大揽,实则气冲要害,精妙无比,自己只得躲避,更无半丝还手余地。
好在他一身天行步的功力,巧妙繁复,剑惠虽每剑都直刺他胸口,但他矫捷快速,剑尖竟也及不上他衣衫分毫。
如此从午至晚,二人一人追,一人躲,跑了数个时辰,都已疲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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