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慈堂..是医馆...”她竭力稳住自己的声线,可尾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他皱了皱眉:“他们会清理干净。”
她看着他,她给他买了月白色的衣衫,纵使经过了刚才那般惨烈的场面,他依旧不染一丝尘埃,仿佛那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为何?”洛亦的眼中盈满了氤氲雾气,“他原本是要杀你的,”他的声音沉了沉。
“他只是..”她一时语塞,“只是什么?”他讥讽的笑:“因他是名门正派,所以他若杀人便能为他开脱?”
“你这是强词夺理,”她心下烦乱,垂下眸子不看他。
他却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见她眼里薄薄一层水雾,笑容又薄凉了几分:“也对,我本就是邪道,如何敢与正道论短长。”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再开口已是另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他们见过我,我杀便杀了,如何?”
“我也见过你,”她紧抿着唇看他,既畏惧又倔强。
“是啊,本座本该杀了你的,”他凑近她的耳朵,调笑着说道。
“那为何没有动手?”她一动不动。
他却忽然退开几步,眼神淡漠而疏离:“因为觉得无趣。”
他自袖袋中拿出一张银票,回身踱步放在了桌上:“告辞。”他推开门,门外已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来方才的惨状。他没有回头,很快便消失在院落里,整个沉慈堂静悄悄的,秋风卷着落叶从门外灌进来,洛亦背靠着墙,怔了半晌,心中仿佛有团棉絮,堵着化不开的烦闷。
他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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