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沉慈堂开了张,洛亦的日子也忙碌了起来,她是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师父与师兄弟们在前堂问诊,她便专治急症,手上都是要命的病症,她成日不敢马虎,他们几个师兄弟各有所长,而她最擅长用药,药的份量向来拿捏的极准,也是因此,凡是比较棘手的病症,师父也放心交给她去诊治。
一日下来,真正空闲的时间被压缩的很少,天色已逐渐晚了,她这才收起药箱,揉了揉酸痛的肩,“洛儿,”薛先生自前堂走进了内室,虽是上了年纪,但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步履轻快又灵活:“今日人多,可觉得累了?”“可不是嘛,”她抬眼见是师父,当下便撇撇嘴撒起了娇,转念一想,又笑了起来:“但是今日救治的几人,总算都脱离了生命危险,这倒叫人心里安慰了些。”“洛儿现下的医术,已是相当不错了,”薛先生微笑道:“看你们几个目前的状态,这沉慈堂很快就可以交给你们了。”洛亦立刻抱住师父的手臂,讨好的轻摇:“那怎么行,没有师父在,我们都要乱套的,”薛先生看着她,目光充满了宠溺,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不交给你们,老夫何时才能去与你们师娘朝夕相伴呀?”洛亦皱了皱鼻子:“师父与师娘真好,”“那是自然,”薛先生的笑容加深了些,一手捋着白色的胡须,看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儿女私情可是天大的事情,是这世上最玄妙的感情,日后我们洛儿也会遇到一个人,师父只希望他能对你好。”洛亦点点头,揉了揉眼睛,嘟囔道:“他自是要对我好的,我也会对他好,”她站起身来:“师父,我去跟师兄他们收拾药房了,”薛先生摆了摆手:“不必了,直接去休息吧,邢枫心疼你,早已经带着人去收拾了,”洛亦闻言笑了起来:“还是大师兄好,那我去休息了,师父也要早些休息才好。”她笑嘻嘻的对着薛先生伏了伏身,转身便向闺阁走去。
刚进了门,唇角的笑意还未消散,便感觉到脖子旁一凉,一把剑架在她的肩头。
身后传来年轻公子的问话声:“在下有些话要向姑娘打听打听。”
“公子此举,不像打听,倒像逼供,”她侧眸看见剑上刻着的“昆仑”二字,愤怒霎时取代了恐惧。
那人没有回应,只自顾自的问下去:“那司空月,是否已经全然伤愈?”
“我听不懂公子的话,”她面上敷衍着,心里却盘算着,她袖袋中有迷药,若是能速度快一点,也许...“凌虚掌门如此关心本座,怎么不派人直接来问本座?”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破了两人对峙的局面,洛亦忽然有些鼻酸,循声望去,看见司空月一袭玄衣,悠闲地倚在她的床榻上,单手撑着头,唇边带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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