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见司空月闲庭信步般的走进来,吓的浑身一激灵。
邢枫见到他,面色更沉了几分:“我要带走我的师妹,为何不能?”洛亦自小与几个师兄弟一同长大,自是知晓大师兄的脾气,平日里温柔谦逊,骨子里却十分执拗,这一句话分毫不让,反而还带了些明显的不悦。
司空月自顾自的挑了个位置,悠然自得的坐下了,听见这话,似是认真的想了想,唇上泛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意:“各位莫不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了?”他已换了一身衣物,此时看着俊雅清贵,唯独那双眼,淡漠而疏离。
“阁主这意思,是要强留了?”邢枫的目光顿时也凌厉了些,洛亦眼见这气氛冷了半分,当下便挡在了邢枫身前:“司空月,我会与他们说。”司空月依旧坐着,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叩了几下:“本座便是看你说不通,才会在这里浪费口舌,”他低垂着眼,压根儿没看厅中之人:“本座在外名声不好,有些传言,倒也不是空穴来风,”他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口时,已是冷厉万分:“本座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与你们耐着性子说了这些,各位莫要得寸进尺,辜负了本座的好意。”
洛亦见他肃然冷漠的模样,心底知道他是怒了。
以他的性格,竟被如此挑衅,洛亦心里焦急,生怕他一怒之下便要杀了师兄。
正在此时,桑言清了清嗓子,蓦然开了口:“阁主何须如此,我家洛洛倾慕于你,要留在你身边,但她自小在家里住惯了,不习惯独自一人的生活,不如这样好不好,”他仍旧带着淡淡笑意,和煦的问道:“我师兄弟三人,叨扰阁主几日,再陪洛洛一段时间,这样我们也好放心。”
桑言一向是花天酒地潇洒不羁的性子,但洛亦知道,他其实城府极深,常常端着一副无害的笑脸与人打交道,此刻他这样的说法,也算是各退一步的权宜之法了。
洛亦被他一句“倾慕于你”说的面颊烧红了几分,偷偷抬了眼皮子去看司空月,却见他扫了一眼桑言师兄,瞬间周身杀意尽收,轻轻摇了摇折扇,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剑拔弩张与他毫不相干似的,施施然点了点头:“各位若不嫌弃,凌烟阁必不会亏待了各位,”说完他便起了身,先行告辞了。
洛亦不放心,犹豫了片刻,便起身追了出去。
“胡闹!”邢枫叹了声,又问桑言:“我们怎可留在这邪教地界?”
桑言望着洛亦追出去的背影,轻轻挑了挑眉:“洛洛不愿走,难道你要将她绑了去?”他转眸一笑,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何况,你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我并没有英年早逝的打算。”
凌烟阁中的景色,向来是最为别致的,此时暮色兰亭,轻云飞花,绿树红墙,树影婆娑,洛亦提着裙摆疾行了几步,才追上了玄衣男子:“司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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