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和君亦安的婚礼定在正月初八,钦天监说那是个好日子,宜婚嫁动土。
她们说婚礼前不能与君亦安见面,说是不吉利,可是平乐忍不住几日都见不到他。
偷偷换了套小莲的衣服溜到了定远侯府,朱漆大门上悬着一块匾额‘定远候府’。侯府的侍卫看了平乐的通行令牌也未多加阻拦,对于侯府的路平乐虽来过几次却依然有些茫然,侯府很大,径直走进去约么着两百来米有一个池塘,夜晚的寒冷将水面冻了一层薄冰。
君亦安喜欢僻静,每次去找他都要走一大段路,七弯八拐的着实有些为难平乐了。凭着零碎的记忆向君亦安的书房摸索着,看到‘清幽阁’时真是大喜过望。
却担心被君亦安笑话止步不前,抓耳挠腮的想着要用什么借口才不会被他看轻。正准备敲门时就感觉到了一阵晕眩。
接着平乐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她正在和君亦安举办婚礼,她开心的笑着。
她穿着大红喜服,戴着凤冠霞帔,眉目清明,美煞旁人。君亦安看着她,微笑的走过来,慢慢地走近,越来越近,就在平乐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手时,却抓了个空,原来一直他看的人都不是自己,而是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子,那个与他牵起的女人穿着与自己一样的红色嫁衣。
平乐看着他们从自己身旁走过去,君亦安的眼睛也从未在她身上停留,她觉得胸口好疼,疼的快要炸开,她想叫住他,问问他为什么娶的是别人,可是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最后平乐醒来时已经在长乐宫,苏莹萱坐在床边眼睛已经熬得通红,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平乐只觉胸口刺骨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刺激着每根神经,还有喉咙的干涩,不由得咳出了声。用沙哑的声音唤了声:“母后。”
苏莹萱大喜过望,立马派去太清宫通传平乐公主醒来的消息。
没过多久北弘翊就带着太医进来了,嘘寒问暖了几句便让太医把脉问诊,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太医说道:虽然现在已无性命之忧,但伤口很深,已经伤到心脉,还需调理一段日子,日后切忌大喜大悲。
听到‘大喜’二字,平乐便问道:“我躺了多久了?”
“回公主,您已经躺了六天了,奴婢每天都求菩萨保佑您能醒来,现在终于把您求回来了。”小莲在旁边回答道,双腿有些颤抖,显然是因为帮助平乐偷逃受了宫刑。
“君亦安呢?父皇,君亦安受伤了吗?”按照往常自己受了伤,君亦安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那日在侯府遇刺,他是否也受了伤,或者是...?
“朕遣了君亦安去了沧州办事,办完就回来了。”然后准过头对着苏莹萱说道:“莹萱,你守了这些天也该累了,回去休息吧。”说完便匆匆离开了长乐宫。
躺在床上,除了胸口的疼痛,更多的是担心。仔细回想起那日在侯府中受伤的情形,却是一片空白。自己已经昏迷了六日,不知凶手是否已经抓住。
父皇方才言辞闪烁显然想隐瞒些什么。父皇刚刚说沧州,自己与君亦安还有婚约在身,为何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小莲,行刺我的凶手可抓到了?”看着一旁站着的小莲,想从她口中打听出什么。
“回公主,公主遇刺后,皇上令大理寺彻查。至于其中的详情小莲不知。”堂堂一国公主在侯府遇刺,显然是对皇权的挑衅。君王之怒没有鲜血是平息不了的,小莲也是因为看在一直伺候平乐这么多年的份上才捡回一条命,但是君亦安呢?还有侯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呢?
“侯府现在如何了?”最让人担心的还是这个。虽然他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但是她最想知道的就是他是否平安。
“这个奴婢不知。”说着便跪下,身体绷直,说话的语气也紧张了起来。想必是皇上下令不准对平乐说。
“罢了,起来吧。你先退下,我要休息了。”说完便别过脸去,本想翻个身,却想到伤口还未痊愈便作罢。
就这样平乐每日在床上躺着,身体也渐渐恢复,送来的补药也是一口不剩的全都喝完,她想要快点好起来,减轻一些侯府的罪行,也可以早一点见到君亦安。天气渐渐回暖,平乐也开始下床,然后在小院儿里溜达,身子也确实懒散了许多,走几步便觉得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