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了,搁置了许久的叶子戏终于也有得玩了。
四个人都是惯会耍赖皮的,这边云空沙阻了点手春桌子地下悄悄递给红拂的纸牌,那边一转手又不动声色的递给了言小幼。这里言小幼抓住了点手春夹带,那边云空沙又落到了红拂手里。
这一场打下来,竟比规规矩矩的打一场还要多伤十二分脑筋。四个毫无牌品的人,竟就这般从早打倒晚。
眼见黑得都透了,言小幼丢了手里的叶子牌:“不玩了!不玩了!你们几个,惯会偷奸耍滑的,我这么一个老实人同你们打实在的吃亏。”
“呸!”红拂啐她一口:“袖子里还掖着三张叶子牌呢,说话也不知道害臊!分明就是玩不起了,说的冠冕堂皇!”
言小幼笑道:“祖宗,先把你用脚踩住的那两张收拾了再教训我吧,咱们俩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女人呀——”云空沙装模作样的感慨一句。
“是啊,女人呀——”点手春替红拂将脚底下踩着的叶子牌捡起来:“就是不如咱们男子有君子之风!”
红拂顺手便揪了他的耳朵:“作死是不是?”
云空沙正待要笑,言小幼狠狠将他瞪了回去:“这见鬼神医才来了几天,你就跟他学坏了不是。你家老板娘我浑身上下都是优点,你怎地就不知道学我一点好处。”
云空沙:“……”他可算是见识了红拂姑娘说的什么:牌技最臭,脸皮最厚。
几个人正笑闹着,不知这盛夏的夜晚从哪里钻进来一股子冷风,阴森森的,弄得四人觉得后脖颈有些发凉。
店门“嘭”地便被吹开了,一阵子香灰的味道卷了进来。再一看,便有一道身影鬼魅似的漂到了门口。
这个人手里握着一根刻着符文的权杖,权杖顶端不知道使了什么样的法子,托着一簇蓝幽幽的火光。这光亮太过阴森,映得他原本冷硬的面容又添了三分可怖。
言小幼将他细细的打量了,头上不知戴的是什么冠,左右额前各自鸡冠子似的高高耸起,用的也不知是什么材料,上面雕刻着许多攀附着、吐着信子的蛇,甚至那蛇的眼睛里都带着凶光。
再往下,身上穿着华贵而且板硬的黑色大袍子,上面照着黑色宝石串成的云肩,拘束的他几乎不能弯曲胳膊和膝盖。袍子上面用金线织满了符咒,便是在这黑夜里,竟也亮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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