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纯纯生日前一天,望山别墅。

“嗯嗯,我知道了。明天是吧?我肯定在场,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我们集团下半年度的财务报表,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会推掉的,你放心吧。好,就这样。”

苏修明一边打电话,一边穿衣服,挂了电话之后,回头就对上冯巧疑问的目光。

“阿巧,明天纯纯的生日宴我不能参加了。集团里有产品招标会,非常重要,我必须参加,这是我的工作。”

冯巧急了:

“修明,怎么能这样?往年纯纯的生日会你都参加的,你知道的,你出席生日会,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呀!”

“你也知道我往年都参加,就该知道我今年不参加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是故意不去的,你看,这不是正好赶上事情了嘛。”

“什么事情那么重要啊?还能比纯纯的生日重要?纯纯一年只过一次生日,你非要在这一天让我们娘俩出丑吗!”

“阿巧,你又闹了是不是,我都说了,这是意外情况,如果当天晚上事情解决了,我会尽快回来的,说不定还能赶上。”

“怎么可能赶上……”

冯巧小声咕哝着,语气充满了哀怨:

“修明,我和你在一起二十多年,我什么名分都不要,对你就一个要求,就是能够以父亲的身份出席纯纯的生日宴,你连这一点都不能……”

苏修明表情大惊,四下张望,幸好这个时间管家和佣人都不在客厅,他赶快喝止了冯巧:

“阿巧,你怎么又乱讲话,不是说好了吗,以前那些事就不提了?过好以后的日子不就行了吗?”

苏修明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冯巧委屈得更厉害了:

“过好以后的日子,过好以后的日子……修明,你当初就这么骗我,现在还这么骗我,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过好什么了我?从头到尾,我都没名没分,害的纯纯……”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冯巧的哭诉,容姨端着精致的餐点走到客厅:

“夫人,这是您刚才要的红茶和点心。”

苏修明赶快看了冯巧一眼,冯巧红肿着眼睛没再讲话。

容姨知趣地把餐点放在茶几上,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等容姨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苏修明脸上多了一些怒容:

“阿巧,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不就是一场生日会嘛,我参加不了也是事出有因,你干嘛又翻旧账?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对我有多危险?”

冯巧收起了委屈,神情淡漠:

“好了修明,我知道了,你也是没法子,我理解你,那你就去忙工作吧。”

苏修明感觉讪讪,但又想硬撑着面子,于是斥了一句:

“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太麻烦了!”

连大衣都没穿好,在胳膊上挂着围巾就匆匆走出了家门。

冯巧听着房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微微地震了一震。

她盯着精致的红茶杯盖上冒出的袅袅蒸汽,忽然举起杯子,死命地向大理石的地面上摔去!

霎时间,精致的骨瓷杯子碎片飞溅,冯巧捂着脸,呜呜呜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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