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让徐大少爷有些无法抗拒,平时不会说谎的他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吴定国说你也不必拘谨什么,我只是对一个深山里的罗卜汝每年可以举办百数人的武林大会而好奇。见徐大少爷不愿把自己的本来意图告诉他,吴定国也不再逼问。于是就谈起了加工兵器的事来。吴定国把声音放低了许多,就说你尽可能的多招些人过来做加工,至于加工的兵器按件论价,先付部分定金,其余部分取货即付、概不赊欠。说着吴定国从随身的搭连里取出几锭银子交给徐大少爷,约定好一个月之后自己再来验货付尾款。
徐大少爷虽然也并非小户人家出生,张罗铁匠铺也有些年份,南来的、北往的也见过不少,但出手如此阔绰实属少见。徐大少爷有些颤颤惊惊的收了银子,问了一个很束手的问题:“这些兵器打造好之后存放哪里?”这明显是违禁的事,官仓坡的兵勇在保公所的授意下每逢赶场天都会到双路丫场镇上来巡视一番,铁匠铺加工兵品一但让保公所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徐大少爷想让吴定国零星的把加工好的兵器取走。吴定国一句话却让徐大少爷差点将手里的银两掉在地上。
吴定国:“这批兵器勿须取走,你可以把它存放在双路丫后山的山洞里……”
徐大少爷被这话委实吓得不轻。要知道双路丫场后的半山腰有山洞的事,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就是徐大少爷也是开设铁匠铺的第二年上山去砍柴时发现的。那是徐大少爷家的林地,其它人就更是不可能知道了。吴定国一个外乡人是怎么知道的。徐大少爷之前也曾加工过一些大刀长矛之类的东西存放于其中,难道他已经知道这其中秘密?
吴定国见徐大少爷惊噩的样子,朝他笑笑:“大少爷不必惊慌,我也是在研究罗卜当地地形时偶尔得知的。据说那个洞穴是当年练丹师练丹所留下的。再说我之所以让你把加工好的兵器存于其中,是不想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尽管放心,这些兵器我必将分文不少的付钱与你。”
临走之时,吴定国附耳与徐大少爷说:“听说官仓坡的兵勇欺负乡邻,地方上也应该有像徐大少爷这样的侠义之士保境安民才行。”这话让徐大少爷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不速之客似乎可以透过徐大少爷的驱体,洞穿他内心的一切。即便是徐大少爷武林大会的意图也让他窥视得清清楚楚……
正是由于有了吴定国留下的那些话。徐大少爷做事就更加谨慎小心了,凡事都保持着低调,生怕什么地方有了疏勿把自己后山的秘密给泄漏了出去。店里的两伙计是从铜仁思南过来的,人老实本份,平时不多言不多语。但人手少,还得应付十里八乡农耕刚需农具制作,致使铁匠铺里的进度总是缓慢,这与他与吴定国的约定时间越来越近。徐大少爷早就想把牯牛兄弟叫过来,一来他们力气大,适合做打铁这个行道。二来兄弟二人也算是自己的心腹,口风也紧不会把事情走露出去。
可徐大少爷怎么也没有想到,以老爷子为首的乡绅竟然打起了他们兄弟俩的主意,让他们去做冒险的事。牯牛兄弟也知道这事有些尴尬,徐大少爷既然反对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经领受了任务,连钱都接受了不好翻悔。徐大少爷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睁睁的看着牯牛兄弟拿着钱回官仓坡去了。
徐大少爷回到铺子里收拾家伙什,傍晚时分也悄悄的朝官仓坡而去……
入夜的官仓坡,死一般的沉寂。官家粮仓四周戒备森严,粮仓门口标有“仓”字的灯笼在夜色的笼罩之下,灯光显得十昏暗,两位手持樱枪的兵勇立于大门的两旁,在暗色灯影之下只看到两个人影像木庄似的束立在那里。仓库里边一队兵勇悄无声息的在仓库的大院里不停的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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