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姐姐被他们抓去正院了,已经大半天了!”小侍女急急禀报,说话嗓音里都带着哽咽。

原是此前翠姨娘派去开库房的婆子被珍珠给拦下了,跟着没多大会正院便直接来人将珍珠绑了去,说是珍珠不守规矩以下犯上……

“原来她叫珍珠呀。”

一声轻笑,顾无双抬眼,正好瞧见那个所谓的二少爷正摩挲着指尖邪笑。

“走!”

顾无双大怒,当即便直接甩着袖子去了正院。

正院里头,顾无双到的时候,珍珠正在外头的青石板上跪着。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顾无双籍着灯火细量片刻,只见珍珠发髻散乱,且面上还带着红肿,显然是被人打了耳光。

“谁打的!”

顾无双见状怒意更重,跟着正要进门就听里头忽地响起声茶盏碎裂的声音。

紧跟着未等反应便又再听到翠姨娘的辩驳声:“原本也没想瞒您,且我也是方才得的消息,原想着只要知晓他还活着就够了,可后来后来世子出事……”

“我儿子没了你儿子就找到了!闫翠娘,你真当我是傻子么!”宁氏怒不可遏,甚至不顾体面当众摔了茶盏。

“母亲。”

顾无双在外头听着,正暗自惊诧,抬眼却见宁氏已然瞧见自己,不由直接朝琥珀使了个眼色后径直踏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宁氏正在气头,因此即便对着顾无双也仍没什么好脸。

顾无双也不在意,只是缓了口气后道:“白日里我不在府上母亲也是知道的,可我方才回府时却得知这库房竟然开了,甚至连我存放嫁妆的私库都一并被打开了!”

“我想问问母亲,母亲既叫我掌家,现下又为何背着我私自开了库房?”

说罢,顾无双径直将琥珀方才送来的库房钥匙取了下来,道:“虽说这府里自该母亲做主,可开库房这样大的事都无人知会我一声,想来是觉得我做的不好不配知道,既是如此,那这钥匙我便也不配再收着,便还与母亲吧!”

“胡闹!”宁氏闻言顿时脸色更沉:“开库房这事又不是我吩咐的,你跟我这胡闹什么!”

说着,宁氏径直朝翠姨娘面上横了眼,其意不言而喻。

顾无双不想跟着搅合,所以并未接茬,只是就着方才的话头继续道:“可底下的管事说这事您是知道的,且私自开了我的私库这事您也是知情……”

“放肆!”

宁氏气得直接拍了桌子,甚至不等顾无双真的讲完便已然忍不住怒吼出声,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般跟你胡说,我徐家书香世家,岂会做出那等贪墨儿媳嫁妆的龌龊事!”

“母亲既是这般说,那敢问母亲,珍珠阻止旁人动我东西又何错之有?”

顾无双丝毫不让,甚至未等宁氏应答便又再续道:“还有方才来时有人拦了我去路,且那人还自称是景国公府的世子。”

“敢问母亲,若那人是世子,那茂行算什么?我又算什么?还是说这原本就是母亲设计好的骗……”

“胡闹!”

徐阁老收到消息出来,正好听到顾无双这句质问,不由顿时寒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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