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收到了回信。

“嗤,孽子……”

他心中满意,沈华果然好拿捏,又不屑冷笑。

沈华在信中提了个要求,现在把他的生母抬为平妻,沈父略一犹疑,却还是同意了。

沈华不趁机提要求才是怪事。

况且这个要求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给一个早就死了的人一个名分而已。

沈父心中不甚在意,殊不知把沈夫人气的够呛,他偏生还温柔安慰着,“夫人莫气,不过是个死人而已。”

沈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能硬生生憋回去,扯出一张大方体贴笑容,“妾身哪是这般小心眼儿的人?”

“夫人顾全大局,为夫之幸。”沈父听了,满眼温柔欣慰,缓缓朝她压去。

沈夫人娇羞微笑着,咬碎一口银牙。

无缘无故多出来个平妻,还是自己讨厌的死人,这感觉能好受么?

偏生她必须带着体贴神态,笑着受了。

对沈父不能发火,便在心里咒骂沈华。

可沈华心情很是愉悦。

他提这个要求,提的恰到好处。

既可以打消沈父的疑虑,让沈父觉得他真的被拿捏住了。

又可以膈应沈夫人,出一口恶气。

但仅仅是这些,哪里够呢?

他要整个沈家都覆灭。

平王回京。

姒灼接到消息时,正在想削藩的事。

平王莫不是与她心有灵犀,特意跑回来被她削?

不过这平王,削起来有点麻烦。

为人十分安分守己,也一直表现得很平庸,而且在她逼宫之际见风使舵倒向她。

这样一个看似拥护她的人,还是皇弟,师出无名不好动手呐。

要是暴君她看不顺眼直接就砍了,偏偏这个狗屁任务让她从良当明君。

创世者又是个一言不合同归于尽的怂货,一发现她又有暴虐倾向肯定要慌,她不能为了一时快意拿自己的灵魂碎片开玩笑。

少了一片,她的实力就别想恢复了。

她可是要把主神踹下神位的人,没有吊打天地的实力怎么行?

天秀统身一凉,幽幽地转头看向姒灼,“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

姒灼十分实诚,“没错,在想杀人和造反。”

天秀很卑微、很无奈地开口,“……可不可以别想?”

答案很明确,姒灼没理它。

平王回京,是打着为姒灼祝贺生辰的旗子来的,说实话,要不是他说,姒灼自个儿都忘了自己生辰是什么。

“行,那就把朕的寿宴和平王的洗尘宴一块儿办吧。”姒灼随意对礼部尚书开口。

礼部尚书这个老头子胡子抖个不停,不用听也知道是想数落她不合礼制。

姒灼不想听,吏部尚书很有眼色地把礼部尚书拉住了,说了句悄悄话。

“您看啊,两宴合并可以剩很多银钱,如今国库空虚,陛下有勤俭之心,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啊,我等怎么能找不痛快呢?”

您要找不痛快也别在她在的时候啊,万一被陛下殃及池鱼怎么办?

礼部尚书撸了把胡子,眼皮子一掀。

“貌似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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