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快救我,快救我啊!”
苏如玉彻底疯癫,她还年轻,她还有大把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完,人间更有无数美好的东西,未曾等到她去亲身感受。
怎么,心甘情愿去死?!
“父,父亲,你也说说话啊,别跟个闷葫芦似的,你女儿快被人弄死了。”苏如玉又将布满血迹的脸蛋,凑向自己的父亲苏义,并哆哆嗦嗦恳求道。
苏义不敢吱声。
苏流云铁青着脸,跪在地上,同样心乱如麻。
他在杭城呼风唤雨,何等霸道,如今,怎么就落得这么个田地?
自己狼狈至极就算了,此时此刻,竟然连往日里最为宠溺的孙女,都保护不了,他不甘心,他不服!
“沈先生,您贵为顶尖人物,与不懂事的小女孩,这般计较,就不怕以后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到时候,每当路人提及您的名讳,上来便是一句,此子心狠手辣有仇必报,甚至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敢动辄抄家,简直罔顾律法,草菅人命,这……”
苏流云本想侧面提醒沈卓,不要做的太过分,以免对自己名声不好,毕竟位居朝堂的存在,多多少少要顾及个人口碑。
只是,等嘴里最后蹦出罔顾律法,草菅人命八个字的时候,苏流云一晃神,顿感哑口无言。
这八个字,形容他的长孙女,其实更合适。
须知,自家孙女刚才可是差点指着沈卓的鼻子,公开威胁道,草菅人命又如何,有我爷爷在,我照样逍遥法外……
轰!
苏流云睁着血红色的眸子,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咎由自取,不可活!
连为自家孙女说几句好话的资格都没有,一番旧账,全是作恶多端,仗着家世横行霸道的光荣事迹!
苏如玉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眼见着垂落睫毛,慢悠悠拿起湿巾擦拭嘴心的沈卓,踱步走来,整个人吓得如过电般,颤粟不已。
她想躲在苏流云的背后。
奈何,苏流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您老相比自家孙女,也不逊色三分。”沈卓百无聊赖的将手中凌乱的湿巾,一寸一寸叠齐,然后抽空询问苏流云。
先前如果不是苏流云一度放纵苏如玉,后者岂敢说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还准备戳着沈卓的鼻子,呵斥对方小小蝼蚁,拿两苏家一高兴,于是像丢骨头般丢出来的钱赶紧滚蛋!
“我不缺钱哦。”沈卓旧事重提道。
苏流云,“……”
这句话,宛若一道狠辣的巴掌,就这么硬生生扇在苏流云的脸蛋上,以致于后者怔怔无言。
此时。
苏家院外。
其实有不少附近的邻居,在好奇打探,甚至那些过往和苏家关系不错的社会名流,更是试图走过来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年头,敢找苏家的麻烦的人,呵,挺少见啊。”
“都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不管你们直接什么恩怨,奉劝点到为止,别将事情做的太过。”
这不,还真有找死之徒,跳出来替苏家求情。
沈卓抬高视线,就瞧见一位年约四十岁,体态堪称肥头大耳的西装男,故意踱着厚重的步伐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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