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不过更不如意的,莫过于寒冷的大雪天中,口袋空空,衣服薄薄,肚子空空了吧!曹红节这小没良心的也是再没看着,找她来个红拂夜奔都做不到,揉着饿瘪了的肚子,王厚双眼发直呆愣的走出了丞相府。

漫天飞雪似乎也在诉说着他内心中的凄苦,为他这个主人公悲惨结局做着凄婉的衬托,彷徨的走出了两条古兽做衬托的高耸丞相府大门,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车水马龙,王厚是内心悲惨泪两行,更悲催的是,他连去哪儿都不知道了!

天知道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中某一条发作,还是高纬宇宙中哪个高等生物无聊,拿个亮晶晶的玩意砸他脑门上了,就把他意识砸落在了王垕这个倒霉蛋粮官身上。

可来的是自己的意识,带的是自己的全部记忆,至于那个王垕,不知道是消散了还是被他顶的去了下一个平行世界,他的记忆王厚一丁点都没有,好不容易回了许昌,甚至他连自己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找到了自己家,看着自己随军行李的寒酸模样,估计也是徒穷四壁没啥玩意的样子。

差点背黑锅丢了脑袋,出生入死之后一毛钱家业都没赚到,回头张望一眼冷漠的丞相府,王厚是忽然发狠起来,恼火的哼哼起来。

他娘的,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老子去投袁绍,机枪坦克一弄出来,天下谁手还不一定呢!

额,机枪坦克有点费劲,专业不对口,实在不行就再去找陈登,跟他回徐州,总能混口饭吃,然后南下江南投投孙权也不是不可以,这年头江南还是蛮荒之地,自己打着晋阳王氏名头怎么都能混个一官半职吧,到时候再耕点天招募些手下,发展点势力造船往琉球跑,就算日后五胡乱华,那些蛮夷大军杀进中原了,他王厚也是怕个锤子鸟

寒风直往衣领子里鼓,一边心里盘算着,一边王厚还把他单薄的麻衣裹得更紧些,嘴里嘀嘀咕咕的就往街口外走去,他这心不在焉的,却浑然没注意几个人一直蹲在街角处,眼看着他出来,一个老头对着他指指点点的,紧接着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呼啦一下子就围了过来,瞬间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你们要干啥玩意?光天化日之下,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啊!”

这大道上一大群壮汉把自己围在中间,不怕都怪了!冷不丁回过神来,王厚也是发怵,往后一缩,昂起脑袋声音高的跟杀鸡那样,色厉内荏的嚷嚷起来。

人堆里,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愕然的对视着,旋即让开条道,缝隙中一个老头子颤巍巍的钻了出来,昏花的老眼瞅了他好几眼,旋即老家伙吧嗒一下趴在了雪地上。

我靠!碰瓷儿都碰到汉末来了?

真是吓了一大跳,王厚立马是神经质的掏出自己空空如也的兜表示没钱,可就在这同一时间,那老倌也高昂的叫了起来。

“老奴拜见王令官”

“你认识我?你谁啊?”

掏了一半的兜收回起,王厚脑门写满了问号,一头雾水的问着。

“回令官,老奴陈福,乃是少家主陈登赠与令官之奴,令官不记得老朽了吗?”

眼看着这老倌眼巴巴的模样,王厚可算想了起来,徐州大路口,他去杀人,就打发了陈登赠予的车队先行赶往许昌,这陈富应该就是带队的陈家奴仆。

可一提到这个,王厚就是一肚子气,没好气的回头指着:“你们是陈别驾献给陛下的,你们找本官作甚?看到那边不?丞相府,去哪儿,自然有人安置你们!别烦老子!”

哼唧着,又是裹了裹衣服,王厚接着怒气冲冲的挤开人群向外面闯着,谁知道再一次,那老倌哭丧着脸从后头拉住了他的衣袖,再一次来了个碰瓷儿,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

“令官,老奴已经前往丞相府,丞相府参军郭大人命我等安置在王府家宅,令我等入王令官籍下,所以吾等才在此苦苦等候令官归来啊!”

嘛玩意?入我籍?嘛意思?

听着这老倌云里雾里白话一通,王厚还是跟喝了半瓶地瓜烧那样,一双眼珠子迷糊的瞪得溜圆。

眼看着大冬天,陈福在那儿急了一脑门白毛汗,这头王厚还一脑门雾水,边上另一个一米八多陈府壮汉急躁的干脆是扑腾一下子也跟着跪在了雪地中,也跟着碰瓷儿起来。

“奴仆王杆子,拜见家主”

也是如梦初醒那样,老倌跟着亦是那脑门和雪地比起谁硬来,也是干脆叫嚷着:“老奴王福拜见家主!”

“拜见家主!”

呼啦一下被“碰瓷儿党”包围了个水泄不同,眼看着附近路人张望着这头指指点点个没完,左右张望着直感觉丢人,满脸悲催,王厚郁闷的叫嚷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