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与长安都是历史悠远的文化名城,然而与长安城不同的是,临安的一砖一瓦都透着一种与北方截然不同的灵秀与婉约,还有有秦淮河穿城而过。
据秦百涟告诉我说,近几年临安成了各大大小小的戏班子都十分想要开拓的市场,我们现在来市场可能都有点饱和了,不晓得还能不能分一杯羹。秦百涟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们戏班子的生意好坏,似乎只是图个开心。
这两个多月戏班子几乎都没怎么开张,明明都处在没什么收入的情况下,可是男女老少看起来似乎都毫不在意,每天都其乐融融的,倒真像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后来我也见到了戏班子的班主,是个六十来岁慈眉善目的老爷爷,脸上的表情总是带笑的,对秦百涟几乎言听计从,秦百涟提个什么建议他都是好好好的应答着,倒有点像是秦百涟的管家。
据秦百涟说,这个老班主曾有个年龄和秦百涟一边大的孙儿,可惜七八岁时在戏班迁移的路中不幸夭折了,三年前偶然遇到了当时逃婚出来身无分文的秦百涟,觉得很有缘,便收留他在戏班里做做打杂的事情,至于对他这么好,可能是把他当做自己不幸的孙儿对待了。
对于他这番说辞我保持半信半疑吧。
当天晚上是戏班子首次上演我写的剧,那是一个很俗气的优秀完美的年轻公子与普通平凡除了内心善良纯洁的像小白莲一样的姑娘相爱的故事。
我早已忘了我当初是为什么会写下这么个故事,但是我现在想起这剧情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阵尴尬。
所以我不打算观看首演了,我怕我到时候当场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我跟秦百涟说了自己不想去看首演了,打算去秦淮河转转,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容易迷路。
秦百涟十分顺手的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为什么不去看呢?毕竟是第一次将自己的剧排出来啊。去看看嘛!”
“不了。”我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顺手又拍了我的后脑勺。
“不是,秦百涟你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我为什么还老是对小爷我动手动脚的,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我不说你你怎么还养成习惯了?你是不是就等着我揍你呢,小爷我虽然心胸开阔但也不是被欺负多了就能习惯成自然的人!”
“啊?是吗?”他笑了笑,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我就是在想你能忍多久不来揍我呢。”
说完转身就跑,行啊秦百涟你小子。我抢过旁边燕儿正在踢着的一只鸡毛毽朝秦百涟逃走的方向一脚踢了过去,按理说这要是个小石头应该会很准的给秦百涟的后脑勺来上一下子。可这鸡毛毽子却飘飘摇摇的划出一道弧线落到路旁一间酒楼的二楼隔间里面去了。
燕儿也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燕儿乖,不哭了,一会姐姐去给你买十个好吗?还给你买糖画儿糖人儿,别哭了乖乖。”
这边燕儿还没给哄好,酒楼里却传来一片杂沓的脚步声,下来了四五个人,一个佩刀的侍从模样的年轻人手上拿着我刚刚踢上去的毽子,面色不善,“这毽子是谁的?”
我以为他来还的,随手指了指燕儿,“她的,没想到你们还专程送下来,这怎么好意思。”谁知他脸色更差了,吩咐身后的人,“带走,”便出来了两个个很高的三十来岁看起来像是卫兵模样的人,他们一左一右就想去抓住燕儿,燕儿都吓呆了,愣愣的瞪着大眼睛,眼角边还挂着两行泪痕,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等等,不带这么玩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燕儿踢上去的啊他们怎么想的!“这位大哥,孩子是无辜的,这毽子虽然是她的没错,但是是我硬要抢过来玩的,踢上去打扰到你们家大人也是我的错,别抓她,我跟你们上去解释。”我有点火大,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他们家主子也忒小心眼了。
转过头对燕儿说,“等你小白脸哥哥回来,你跟他说姐姐被怪叔叔抓走了,叫他回来一定要来救我啊,乖!”然后对着脸上青白不定的年轻人说,“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算了宿风,我看这位姑娘也不是有心为之,况且我与苏公子也没什么事,把毽子还给她吧!”
我抬头看到倚在窗边的年轻公子,他挑着一双懒懒的丹凤眼带着笑意看向我,衣袖上的花纹看起来十分的华贵,他垂着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那就多谢这位兄台了。”我对他不伦不类的抱了个拳,“刚才是在下莽撞了,给公子陪个不是。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我从那个叫宿风的年轻人手中取回那只鸡毛毽子,朝他挑眉笑笑,而他一直都很好地维持着他的“面色不善”脸,牵过燕儿就往秦百涟跑掉的方向追过去。
一路跑到秦淮河畔才看到蹲在一边的秦百涟,他看到我才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去旁边的茶水铺子给我和燕儿买了两碗凉茶,一边递给我嘴上还不停地抱怨,“怎么这么慢?我都在这等了有半个时辰了。你不是要夜游秦淮河吗?再来晚点小船都被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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