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南烟对那如从肚子里拉出的寄生虫般的东西恶心不已,不惜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清洁自己双足。狐狸从棚子顶跳下来,前爪撑着两条后腿狗式蹲到另一块大石头上,狭长眸子里流光阵阵,只是凝看不语。

南烟直到足趾间没有一点粘稠感,这才重新活过来般舒了口气抬起头来,却立刻发现气氛有点不对。狗式蹲坐的狐狸愣怔怔目光有点发直。南烟头顶冒出问号,随同它视线转眼,面色立刻青青白白,“靠,阿骨打,你也有什么奇特嗜好不成?”

狐狸意不在蜀轻嗯了声。半晌,才抬起没了唇须的面孔,轻咳了下,想说什么。

南语一下子将双足缩回身下,始终是人兽有别。她不能一直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猜渡狐狸。

同样是足,但落在狐狸眼里,也许就成了另一样东西。她也轻咳了声,本着为兽师本的态度开腔教育,“阿骨打,这是人类——这种地球上最高等生物的脚,唯一的功能是用来行走的!不像凤爪鸭掌之类,可以成为你们狐狸口中的食物!你,不能把这个当作是可以吃的一样看视!”

狐狸哈了声,唇瓣微微兮开,半天没有合拢。以它兽中之王的思维,怎么也不能理解人脚与食物二者,到了它这里怎么就有了食物链的关系?!

一个自认聪明,一个懵逼不明。两相不对称互看半晌。狐狸龇了龇腮,爪子在石头上磨了两下,将刚才未说出的话语了出来,“那东西眼光不错,你的脚,”对上南烟若有所感而蓦然转变的神情,它依旧如实讲了下去,“比你的脸好上许多!”

南烟脸青青红红一阵。卧槽,原来狐狸看得出神,不是因为食物,而是因为食色?她自我怀疑往下看了看,自己的足有那么好看吗?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她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轻度汗足,必须天天换袜子,不然必有异味。

想到这里,她阴森森盯住狐狸寒笑,“这么高的评价?代表暗里喜欢与欣赏?那干脆这样,你来咬着试试!”直把一双脚丫子伸递到狐狸面前。

她很少这样恶作剧。偶尔为之,对方还是一只大妖怪,不免兴奋又颇有成就感。

狐狸猛然退后两步,耸了耸鼻头,再退后两步,神色一变,蹲在石头上不停干呕起来。南烟得意将十个脚丫子摇来晃去,还在不断言语刺激,“哦,忘记告诉尊贵无上的狐狸大人,我这双脚自从到了这里,大概已经有十几天没有洗过了!”

狐狸本来已经面色稍有好转。闻言,一声剧咳,一道血线飙出老远。

能把万年老狐狸气得生生吐血,南烟又在阿骨打这里创下再一个“第一次”的记录。

“阿骨打,你怎么好像又变小了?”南烟看着狐狸。为了确定,她伸出手去比拟,之前它与她手掌一样大小,而现在却只有三分之二大小了。

狐狸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却又深觉丢脸般强自转换话题。它抬爪子指了指南烟肚子,“你都不饿吗?”

南烟低头看了看,抬头露出一个自我勉励的笑,“撑着。”

狐狸也以爪子比拟她腰身一下,“瘦了这么多。”

不料南烟听了反而高兴起来,她故意收腹挺胸,有点不好意思呃了声,“这样不是更好看了吗?”这恐怕是这十几天来她唯一得到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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