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自打醒来,来庆便觉得心里有些发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强打精神帮衬着干了一上午杂活,心中总是不定,一咬牙,打定主意索性连午饭也不吃了,这就扯呼,事后如有人问起,就说是闹肚子回家歇着了。
于是乎趁着开饭时分人来人往兼各色事务杂扰不堪,赶到日常藏匿东西的柴房里,将这几日所得妥帖地包了两个包裹,前胸后背一搭,神色如常地往大宅侧面的角门走去。
一路上人来人往,旁人只道他是在帮着主家运送东西,都各忙各的,也没人问上一句。
不知何时,远处隐隐传来闷雷似的声响,脚下的土地竟也跟着隐隐发颤。
来庆的心愈发慌得厉害,堪堪赶到角门,且喜门没上锁。来庆深吸一口气,不待取下门闩,先自门缝处向外一张……不由得瞪圆双目,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见得大批兵丁枪明戟亮、刀剑出鞘,集结成队正向大宅奔来,眼见一队人马直奔大门方向,其余各队四下散开,似是要围住整个宅子。其中一队正奔向此处角门,打头的正是本地快班的一个衙役。再看远处,官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声,竟是有大批骑兵向此集结。
来庆直唬的魂飞魄散、两股战战,不及多想,反身便走。一时也不知往何处去,只得原路折返,想着先躲到那个柴房里看看风头再做定论。幸喜此时宅子里也已发觉了不妥,一个个惶惶惑惑,也没人来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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