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这半个月来,卿予一直卧床休养,半月前江知若的那五棍,虽未用尽十分内力,但到底下了狠手,回来后卿予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且接连高烧不退。
不过好在她从小习武,底子深厚,在江知若接连来给她输了几次内力,可算撑了过来,且未伤及筋骨,只需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咯吱”,辞霜推门进来,见卿予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双眼盯着窗外几朵新开的花苞上,两眼发愣,惨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辞霜叹气,如若知道之前黛蓝来找自己换,说第二日她服侍卿予实则是要与她偷偷下山,辞霜是万不会答应的。
那日下午辞霜想起香炉里的香该换了,回到凝春阁便发现人不见了,偏巧出凝春阁寻人时遇到江知若,见她眉头紧皱料定有事,几番盘问之下问出卿予不见了。
当即江知若便派人在山庄寻找,后来查到后山,那后山侍卫说是江知若同意了,放了卿予一行人下山。
辞霜怨黛蓝明知卿予要下山,却不阻拦,也怨自己,若当时自己表现正常些,不露出破绽,或许江知若就不会发现异常,也就不会发现卿予下了山。
那日卿予被抬回来,辞霜都吓傻了,卿予整个人昏迷不醒,一张小脸煞白,嘴角有血迹,后背更是不忍直视,血肉迷糊一片。跟回来的黛蓝都哭傻了。
辞霜替她擦洗时几番落泪,这么一个小姑娘,偏生遭这些罪。
卿予昏迷那几日,辞霜不敢休息,日夜盯守,替她换毛巾,喂水。
好不容易见她醒了,却仿佛失了魂一般,整日盯着窗外发愣。
辞霜将刚熬好的药端上,要喂她吃药,卿予转了转眼珠,轻轻摇头。
这种时候,辞霜宁可她哭,闹,哪怕是跟自己说说江知若的坏话,也比一言不发好。
辞霜坐在床边,顺着卿予的目光看向窗外:“姑娘,春天要来来,你快好起来,我陪你去院子里赏花”。
窗外阳光明媚,鸟儿争鸣。
云溪山庄雅室
“卿予那丫头的伤势可好些了”,薛浣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江知若。
几天前他再次秘密上山,与江知若探讨时事,却得知卿予因为秘密下山被江知若重罚,昏迷不醒,而江知若日夜守候,已好几夜未休息。
江知若垂眸,之前接连几日替卿予输送内力,加之没有好好休息,脸色很差。
背着的双手紧握,低语:“嗯”。
薛浣点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江庄主,你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她,一辈子将她锁在暮云山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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