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救过很多人,有些人知恩图报与她结为好友,有些人不知感恩自此后便成了陌路,可是像慕容白这样恩将仇报的还是不多。

他做的种种难道都是因为喜欢自己?

“你根本不是喜欢,而是为了和皇上斗气,你觉得得到了我便能证明你比他厉害,根本就是幼稚的行为。”裴妆冷冷道。

他们已经骑马上了后山山顶,从这里能够看到下面两处营地的情况。

东边大营的人已经前去支援,火光照亮了半边天,那些敌军都已经撤退,看来确实是同裴妆猜的一样,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现在她已经落入了慕容白手里,自然没必要恋战。

山顶上的风很大,吹得裴妆眼睛睁不开,她干脆找了块避风的石头那里坐下,疑惑地看着慕容白。

大晚上的将自己费尽心机的带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跟她赏夜景不成?

“你到底想要干嘛,你若是不说我可就走了。”裴妆冷得直打寒战。

慕容白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伸手递给她,但是裴妆却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过来。见此慕容白无奈一笑,亲自将披风丢在了她的身上。

“上次我便说了,想要和晋国皇帝比试一场,赢的人便能带你走,而输的就要把命留在这里。”慕容白很是平静道,但是心中却十分得意。

他自从知道顾景鸿不会武功后,便开始筹谋着今晚的事情。

裴妆闻言很是恼火,她又不是个物件,岂能当做胜利品被送来送去。

“即便是你赢了,我也会和顾景鸿共进退,他若是死了,那我也从这里跳下去。”裴妆很是硬气道,“你为何这样执着于和人比武,你的先天条件明明就……”

她欲言又止,已经说中了慕容白心中的痛事。

慕容白因为身体有先天不足,当年习武的时候,师父便说过他即便是再刻苦,最多也只能练到普通人水平的七八分,他便暗暗发誓即便只有七八分,他也要做到最好。

他出身卑微,小时候不得国主重视,更是经常被其他皇子欺负,心性能够容忍常人不能忍。

从那以后他便每日刻苦练武,身上经常是满身伤痕,最后练成一套专属于他的剑法,扬长避短,很是精妙。连习武师傅都称赞他有个练武天才的头脑,要是个正常人定能有一番作为。

“因为我想要证明,那些被认为天生就应该成为王者的人,并不一定比别人强。而像我这样的人,也并不他们差。”慕容白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坦露心迹,或许是因为对象是裴妆的缘故。

裴妆心想着,可惜马上就要让你失望了,顾景鸿可不是一般人。

她打了个哈欠道:“你又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来,说不准他都不知道咱们在这里。”

“我已经命人给顾景鸿留了信,如若天亮之前他不来,我就带你回扶桑。”

说得好像是他带自己走,她就一定会走似的。

顾景鸿肯定会来,但是裴妆却不希望他以身犯险。

在山顶上吹风吹得久了,倒是有些无聊,见慕容白正在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剑,裴妆淡淡开口:“你这把剑看起来倒是有些特别,为何剑柄不是圆润而是方形的?”

像这种剑柄握起来肯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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