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严曼的背:“睡吧,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严曼点头,眼泪还是抑制不住。
这一夜过后,木恬跟以往无异,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不提沈俞。
她把那张婚纱照拿下来,偷偷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再也没有上过四楼。
近期沈家常常有人拜访,他们说了许多关切的话,目的几乎一致,希望沈老把沈俞的遗字画拿出来,人人用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服沈家二老。
沈家二老倦了,连木恬都忍不住出面将他们请走,把大门锁起,门里安静,门外吵闹。
被救者家属二次上门,在外大呼小叫,断断续续无喊着,希望木恬能撤销诉讼。
“木姑娘啊,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真的不是他推下去的啊,他们一起滚下去,谁知道沈先生会死,这都是造化弄人。”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吧!没有他,我该怎么活啊?”
“沈老爷,沈夫人我在这给你们磕头了,求求你们撤销诉讼吧,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来赎罪。”妇人趴在沈家大门上,哭着喊着求他们撤诉,新婚丈夫站在一旁默默递纸巾。
妇人在门外哭喊整整三个小时,将如何养大一个孩子的心酸哭了个遍,沈家倒像是她的苦水碗,她在这里将苦水倒个一干二净。
沈家二老在客厅,对门外置之不理,一人喝茶赏字,一人修花陪同,木恬在楼上逗猫玩。
木恬情绪不稳就要起诉他,沈家依她,葬礼一过,起诉书就送到对方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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