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装着木村跟另外两个国家的计划。倘若不把它打开,那么中国永远处于被动地位。这片国土,再也禁不起弥漫的硝烟了。
孔知洛咬咬牙:“没想到这厮还留了一手!”
掌落在桌上,带着震耳欲聋的响声。
落荆棘的目光继续落在匣盒周围的雕刻上,目光沉沉。不久前,孔知洛撞见东来杀人后,故意拿走那把凶器,留在他的房中。还特意把船长等人引来,就是为了替他提前撇清嫌疑,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后来,他盘问了那几个打手,究竟是谁指使他们下如此狠手,得到的回答很出乎意料,令人咂舌。
“此地不宜久留,我等下就撤,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不用。”
有些事,不该留到岸上处理,以免放虎归山。
孔知洛一副早知你会这么说的无奈表情,合上手中的扇子,感慨:“你还真喜欢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也不知道玫瑰姑娘喜欢你哪一点?”
一道冰冷的眼神斜射过去,孔知洛连忙叫苦不迭:“我闭嘴还不成?”
交友如此,只能叹息。
夜风寒且凉,大雾逐渐笼罩,辨不清方圆几里的方向,大船暂时只能停在湖中,不能冒然前进。
把孔知洛送走时,他拍了拍洛荆棘的肩膀:“万事,小心。”
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切。
古人有云,风萧萧兮易水寒。孔知洛看着渐行渐远的船只,还有上头持立寡言的男子,淡然一笑。至少他的壮士,绝不会一去不还。
轰——啪——
接连数声,头顶有粲然漂亮的烟花。
玫瑰抬起头,瑰丽的线条在空中依序排开,光泽映落在甲板上,引来船上不少的骚动。无数颗脑袋探出来,欣喜悠然观赏着这一幕。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上元节。”
难怪哦……
玫瑰灵机一动,拿出碧绿色的口琴,吹了一首耳熟能详的《两只老虎》。调皮又逗趣,不少人边笑还边跟着哼,打拍子打得不亦乐乎。几个小孩笑嘻嘻跑过来,围着玫瑰转圈圈。
突然,空中流淌出轻音明快的钢琴曲,在应着她的节奏。像是孤独的演奏家碰到了另一个孤独的演奏家,两人一拍即合,上演了素未谋面却格外欢唱的表演。
有人跟着唱歌,有人跟着跳舞,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聚在一起,也有不一样的相处之道。
吹得酣畅淋漓,也出了好一身的汗。玫瑰笑逐颜开,玩够了,转身去找落荆棘。却见有几个胆子颇大的洋妞端着酒杯跟他攀谈,丝毫不在意拒人千里的冷眉星目。
“夫君,我困了。”
这英语说得虽有些蹩脚,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给我滚!
偏偏她们听不懂‘名草有主’的暗喻,对下午功夫了得的他一见倾心,还明目张胆跟她抢人。话说得越来越让人难以听下去,玫瑰忍无可忍,踮起脚尖吻住一旁看戏的落某人。
口哨声从耳边传来,还连带一串欢呼叫好声。
玫瑰的脸红了。也不知吻了多久才被他放开。耳边拂过他的声音,冰冷的语调带着严厉的警告:“家中已有贤妻,本人不喜沾花惹草,请自重!”
冷如霜雪的眼神加上寒冰冰的语气,吓退了不少人。
被他拥回房间,玫瑰坐在沙发上晃着二郎腿,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你的贤妻哦~”
“悠闲的闲。”
“……”
拍掉掐脸的手,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他一般见识。起身去洗漱,被他拉了回去:“闲得多管闲事,还给我多添了个人?”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像是给他添了一房呢?
玫瑰甩掉突然浮出脑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搂住他的脖子:“东来虽然文不能武也不行,可他在忽悠人方面,还是挺有一套的。留下他,说不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落荆棘道:“所以,三言两语就把你给忽悠了?”
他……怎么那么会抓重点呢?
玫瑰抿了抿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夫君~你就留下他吧~”
“再议。”
起身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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