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说道最后,心里竟然有点得意。王三郎样貌不错,家世又好,父亲是尚书令,三大丞相之一,封赵国公,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母亲出自清河崔氏,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皇后殿下是亲姑姑,自己又是家中独子,将来继承会父亲爵位。若真是对扶疏有意,那可真是一桩顶顶好的婚事了。
季开远看了史氏一眼,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只是如今朝局不稳,我不想卷进去,如若不然,又何必来这扬州?留在长安多好。”
史氏一听季开远说起了朝局,赶紧敛了得意之色,劝道:“深处旋涡之中,能有几人做到独善其身。争斗不仅仅在庙宇,也在地方。江浙钱粮富庶之地,水陆交通要塞,若是真有什么不测,能做到半分是非不沾实属不已。郎君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顺其自然,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季开远见娘子看得比自己通透多了,低头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礼物送回去了没?”
“没有呢,下午阿兴去驿馆,说是人已经走了,回长安了。”史氏回答道。
“那就给扶疏吧!”
史氏突然明白了郎君的意图,点了点头,答应道:“回头我给她送过去。”
第二天,扶疏正在看自己院子里的账本,史氏走了进来,把王蹊送的礼物推到扶疏跟前:“阿凝,王家郎君回长安了,这礼物既是赠与你的,你便留下吧!”
“外男赠予之物,女儿不敢擅留,既然无法退回,便留着赏人吧!”
史氏点点头,赞赏地看着扶疏:“也好。你这账本看得如何了?”
“我这小院里人少开支也少,账目简单明了,没有问题。”扶疏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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