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冥军师在参政堂的东配殿突然吐血昏倒了!”
“快来人,快去叫医君!医君!”
能有资格去参政堂参加小朝会此刻零零散散等在东配殿的人,最低也是个上仙,也不至于像几万岁的小侍从们那样乱了方寸。见明馨医官从药王殿赶到诊断又纷纷镇静下来,一群男仙女仙开始聊起了军师祭酒冥晔的病情。
“黑色的血,中毒了?”某个朝臣猜测。
“不知道,他身上本身就带毒,血一直就是深色的。”另一个朝臣说,“不过听说身上的箭伤还没好,伤了肺的,平时一直见他咳,也没在意。”
“是啊,”身旁长相姣好的女仙说,“祭酒大人太拼命了,每每问起,总说无事。平时只要是去官署,总是能见到他在。他怎么就……怎么就!”
“这位姐姐说的对,”另一位穿鹅黄色朝服的女仙说,“每次给祭酒大人送药,都是冷又热,热了又冷,一直说放着等会再吃。”
“案台上的文牍去了又来,倒是总不见少,药也好饭也好也不见神君大人怎么吃。”
“你给祭酒大人送药?”一个女仙问。
“我记得你,”另一个女仙说,“你就是那个时不时想偶遇神君,害神君现在去官署都用仙法赶路,我们大家都见不到了!”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待惯常踏着点来的帝君手下第一近臣,昊天王朝的首辅盖彧听闻消息,破天荒提早到达东配殿的时候。事件的主人公早就不见了,确切的诊断,具体消息谁都不知道。
东配殿被人为的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一部分叫“男仙们的全民公敌”,另一部分叫“女仙们的修罗场”。
得了,还是进殿问问帝君吧。这种时候,也等不及通禀,想不起恪守什么礼节了,“闯”就一个字。
结果就听见那天上地下有名的诚实医君,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说着大实话:
“三万年前,魔尊破封,冥晔神君替陛下挡下一击,伤及心脉。毒伤不了他,却也令他心脉上的伤难以愈合。即便用药物治愈一时,也只是治标,不能治本。
少则数十年,多则百年必定复发。
再者,神君一直用修为压制魔毒,则过后魔毒侵蚀更甚,越发难以治愈。
为今之计,唯有放下案牍劳刑,耐心闭关,将魔毒用修为消磨炼化,好生静养,方能颐养天年。”
“这都……方能颐养天年都说出来了,”盖彧自觉无语问苍天,心想,
“我要是一会告诉帝君,这病九成可能是冥晔那家伙自己装的,会不会被当成戕害同僚、排除异己、趁机落井下石?”
“我……太难了!”
***
巫山,
数天前,
夜。
那女子,裁缝的手艺极佳,下午制衣,待到傍晚出帐篷的时候,已然穿上了新制的留仙裙。
她对她隐身的穿山甲说,想要穿着这件紫色的舞裙,让它看筹备了很久的一支舞……
……
如玄灵所想,那圈养熊的人是存在的。
不仅存在,还是她在小说情节里提到过的那个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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